在场的大佬们都笑的很开心,串爆笑的更是格外灿烂。
看着全场哄堂大笑,盛家义不气不恼,反而跟着笑。
笑着笑着,他就突然就抓起茶杯,毫无征兆的砸在火牛旁边的柱子上。
砰的一声,茶水飞溅!
仍有余热的茶水掺杂破碎的瓷片崩了火牛一脸,算他运气好,没有破相。
“含家产!a货义!你咩意思!”
出来混的有几个好脾气,火牛之所以叫火牛,正是因为这个脾气,
他愣神片刻,不可置信的摸着脸上的水渍,回过神叫嚣着想冲上去,却被离他最近的大头死死拦住。
不过他依然不肯罢休,想要挣脱大头的束缚,嘴里愤怒的叫骂:
“扑街啊!我斩死你啊!”
盛家义优雅擦了擦嘴,掸去西服上不小心被溅到的水珠,对叫骂毫不在意,把刚刚擦嘴和擦水的纸巾扔在火牛跟前:
“火牛哥!出来混是这样啊,难免有意外。
今斩别人,明被别人斩。
一杯茶而已,火牛哥火气这么大干嘛?
叫的我耳鸣啊!
不如不要做古惑仔喽,去做男高音,每啊啊啊啊啊的,还有人给你鼓掌啊!”
说完,盛家义冷着脸扫视一圈周围,将所有人的反应都净收眼底,继续道:
“乐哥,你今找我来是和我商量还是通知我?
要说商量?我看也不像啊,连白纸扇,和草鞋都给我配好了。
飞机哥人才来的,这种人才,你让他给我做草鞋?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飞机哥啊!”
盛家义边说边观察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要说通知我,对不起!我对扎职红棍的事情没什么兴啊。
我十五岁入和联胜,一直到混了七八年,字头每次晒马斩人有我的份,每次我都冲在最前面。
搵钱扣女分盘就没碰到过,我那个蛋散大佬大摩哥啊,帮他做事被差人拉啊。
几万块保释费都不舍得出,让我们在里面蹲够十才放出来。
放出来之后每人分给几百块!
老子去钵兰街卖屁股一都不止几百块啊!”
这一段事,盛家义说起来,真是恨得牙根痒痒,虽然只是记忆中的事情,但那种感觉仿佛亲身经历。
他一边说着,一边绕着桌子走了一周,从每个大佬背后路过,最后靠在窗口的位置,点燃根烟继续说道:
“好在总算我死鬼老豆保佑,这两年做点小生意,搵点小钱!带着下面的小的混口饭吃。
我自问这些年没有对不起字头的方,该做的我都做了。
社团的事情呢,我不太感兴,我只想做生意赚钱。
你们想在铜锣湾开香堂,我没意见!
怎么说和联胜的海底上也有我的名字,每个月该交给字头的规费,我都会按时交。
至于扎职红棍的事情,我就算了,这种出风头的事情十年前我一定摆席庆祝啊,现在算了,我不太中意了。
不过我堂哥三眼可以,他最中意出风头了!至于白纸扇,草鞋,这些就算了,乐哥你五个干儿子,一下在我身边放两个,我夜里睡觉惊啊!”
吉米仔对这些破事一只没兴,只是安静坐着,把玩着手里zippo打火机,听到盛家义说只想赚钱时,眼睛露出精芒,抬起头看向盛家义。
“乐哥,话呢我已经说完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没别的事,我先闪啦!”。
“晚上还有生意要谈,很忙的!
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又不像你们这些大哥,坐着就有钱分啊,不做事就没饭吃的。
先闪啦,诸位叔父,诸位大哥!”
盛家义霸气外露,完全没理会林怀乐和其他叔父辈还有大佬的反应,
在他们的面面相觑的目光下,从西装的内兜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港纸,用吃剩下的饭碟压住港纸。
“乐哥!叉烧饭味道正啊!多出来的算给伙计的小费。”
林怀乐脸上早已没了笑意,只剩阴沉:“不用了,一餐饭,我请。。。”
“不用啦!乐哥。。。不要钱的餐,我食不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