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洪刚刚回过神来想了想,他近距离看云贞晼的时候,她身上出来手掌并没有其他伤口,血迹都是后涂上去的,许是沈舒梨过于紧张了才忽略了这件事。
有了云洪的提醒,沈舒梨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是,相爷,是我过于担心贞晼所以失态了。”
“无妨,说明我没选错人,你是真心爱护晼儿的。”云洪说完便转过身去招呼在场的宾客了。
平原山离相府的路程并不算太远。云贞晼的马车前脚刚到府里,后脚云九鸢就带着裘医师进了门。
“怎么伤得这么重?”裘医师许是年岁渐长,眼睛也不大看得清楚了,竟以为云贞晼真的浑身是血。
“裘医师,我们家小姐只是伤了手掌,是因为失血过多才昏迷的,其他地方并没有受伤。”
裘医师轻轻地掰开云贞晼握紧的那个手掌,一道差不多两寸的口子,划得很深。
“这是怎么伤的?”
看着云九鸢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对我你们还需要隐瞒吗,若你们再不说清楚她是怎么伤的,我可能就要来不及救她了。”
“是自己割伤的。”香荀抢先回答了裘医师的问题,虽然云贞晼之前从未对她言明过今日的计划,但是当她看到伤口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清楚了。
裘医师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给云贞晼把脉,“现在的年轻人不太珍惜自己的身体啊。”
可随着把脉时间的延长,裘医师脸上的表情愈地丰富起来,中途还不确定地松了松手指继续诊脉。
“怎么了裘医师,我们家小姐这是有什么大碍吗?”
裘医师停顿了片刻,“她的伤口倒是上点药就行,但是她的失血之症还是蛮严重的,这我在上次来给她把脉的时候就现了,她是万不可再随意放血啦,否则早晚有一点会有性命之忧的。”
“那劳烦裘医师开个方子我们好给她煎药。”
“还有一点。”
“还有?”香荀和云九鸢脸上刚放松的神情又突然紧张了起来,齐刷刷地盯着裘医师。
“贞晼小姐有了身孕,已经一月有余了。”
“身孕?”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出这句话。
裘医师看着面面相觑的二人,停顿了片刻,也不敢开口说话。
还好此时云贞晼醒了过来,用着极其虚弱无力的口气说话,“裘医师,这件事情还劳烦你帮我隐瞒下来,除了今日在场的几个人,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
裘医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也算是看着云贞晼长大的,从小就给她把脉治病,也渐渐有了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之情,况且未成婚就有身孕这件事情本就不合乎伦理纲常,所以就算云贞晼不开这个口他也断不会对外人说起半个字。
就像之前云九鸢有身孕又小产一样,除了相府里的几个人其余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否则云九鸢怕是早就被流言蜚语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既然云贞晼自己开口了,云九鸢也算是松了口气,毕竟这种事情她也无法替自己的妹妹做主。
“裘医师,那劳烦你给晼儿开个方子吧。”
“好。”
就在裘医师准备起身往外走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裘医师,还有何事?”
裘医师欲言又止,这举动着实将这三个姑娘吓着了,以为云贞晼是有什么大的事情。看着他们关切的眼神,医师还是决定提这个醒。
“你们给贞晼小姐煎药的时候切记要小心,药渣也要及时处理干净,若是被有心之人现,那迟早是要瞒不住的。”
三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多谢裘医师提醒,请。白儿,带裘医师出去开药方。”
“是,大小姐。”
云九鸢在房门口送走裘医师之后,立刻将房门关上。快步走到云贞晼的床前坐下,小声地问,“晼儿,这个孩子是商时序的吗?”
云贞晼没有回答,只是将脸侧了过去,这无疑是回答了云九鸢的问题。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晼儿,这肚子迟早是要瞒不住的,若是被沈舒梨知道此事,那怕是。。。”
突然,云贞晼双手抓住云九鸢的胳膊,用手肘支撑着自己微微抬起身子,“姐姐,晼儿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晼儿你尽管我,现在在这个世上,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姐姐,这件事情我不想让商家的任何人知道。”
“那你是想打掉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