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不语,就只是歪了下脑袋,轻轻点头示意,然后目光又转向了电脑上去了。
……
而这边厢,依旧是看起来,空荡荡的西方地狱。
“哐当”
一声,是那器皿摔碎在地的声音,很是刺耳,加之地狱空旷,甚至还有回音,在外头驻守看管的小恶魔兵都听到了,还面面相觑了一番。
“撒旦,你到底你个意思?做人不要太过分了!!”里头传出了德古拉气愤的声音。
撒旦就坐在自己的大位上,摩擦着自己手里戴着的指环,邪肆地看着德古拉,轻言道:“德古拉,不要这么激动,大家都是做恶魔的,谁说我们是人了?”
“你撒旦自己要做哪些龌龊的事情,我是管不了,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威胁我,到底有什么意义?我能做的事情有那么多吗?我有那么大的利用价值?”
“利用?”撒旦哼笑,“德古拉,你太看低你自己了,我们明明算是伙伴,怎么能说是利用呢?”
“哼,你别给我两面三刀,我行的正做的真,能做的事情我做,不能做的事情我就算是做了我自己也会承认去弥补,但是你撒旦,现在跟我玩儿这样的把戏,你不觉得你很可耻吗?!”
面对德古拉的呵斥,还有他那严厉的眼色,撒旦无谓,只是哼笑。
“德古拉,你这个样子,是在跟大家说明,你是个正人君子,做的事情,不可耻吗?”
“我原本就与你的计划没有什么瓜葛,我也不清楚你到底想要对东方下什么样的手,你却用伊丽莎白来威胁我,你自认为握住了我的命门,我也的确是帮了你了,可你还
想怎么样?”
撒旦依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好似什么都无所谓,面对德古拉的气愤,甚至他还可以当做没有存在。
“德古拉,不就是让你合法入境去东方,然后帮我们多抓点妖精来吗?这有什么?东方妖精成千上万,你抓个几十只过来也不会怎么样,难道,你是在害怕吗?”
“呵,我害怕?撒旦,我只想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德古拉的眼神无比阴骘,像是要穿透撒旦的身体似的,他就算现在的位置是在撒旦之下,可是这样看起来,德古拉的气场,也未必比撒旦要弱。
撒旦看着德古拉的神色,微微蹙眉,然后呵笑,“你只管那么做就可以了,我也绝对不会去伤害,你的伊丽莎白。”
“你确实卑鄙。”
“做地狱之主,你以为呢?”撒旦摊开了手,看着这空旷的地狱四处,“天堂对我们是放养,不把我们当成个东西,他们以为收归我们了,可实际上呢?没有,我一点都不想在加百列的手下,我就是想见见世间的光明而已,我难道是做错了吗?”
德古拉冷哼,“你在狡辩,你在胡扯!”
“随你怎么想好了,反正你现在首要的,就是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的话,小心,你的伊丽莎白,我也保不住啊。”
“你……”
撒旦浅笑,单手支头这么看着底下恶狠狠的德古拉,“你做事情,我很放心啊,这难得的信任,难道德古
拉伯爵你,真的想要亲手粉碎掉吗?”
“谁需要你的信任?!”德古拉呵斥了一声,“好好做你的撒旦会死吗?至于总是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你真的不怕东方那边哪天真的动怒,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吗?!”
撒旦撇头冷嗤,满脸不屑的表情,“我还真就巴不得,他们过来呢。”
“你,你,你简直是,简直是疯了。”
“我疯也好,不疯也好,你德古拉伯爵都得把事情给我办好,你说我卑鄙,那要是你事情办不好的话,我可就真的是,要卑鄙给你看了。”
撒旦,其实不愧为撒旦,他的气场,起码已然是做到在地狱无人能及,他也能屈能伸,而且懂得迂回战术,更加知道与对方虚与委蛇,和手底下的人不同,他作为领袖,其实脑子不错,气场也足。
德古拉的话,他没有那个做领袖的心,他也只是喜欢自由,喜欢和爱人在一起而已,岁月流长,他们做恶魔的寿命也长,能在这样悠长的流年里有一丝的安宁,其实已经够了。
但是!撒旦却偏偏要打破这样的平衡!
“撒旦,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到底,想对东方做什么吗?”
撒旦勾唇看着他,“你猜猜看啊。”
“我懒得和你说那么多,是不是我现在去帮你抓你要的东方妖精,你就不会对伊丽莎白做什么,是不是只要我做到了,你就会放过伊丽莎白,再也不会拿她来威胁我?”
撒
旦继续勾唇,还直勾勾地盯着德古拉,“是,我承诺你。”
德古拉点了点头,其实一脸的不甘心,都写得明明白白,“你要真是不怕那东方的长公主,那我做,你要真的不顾后果,我也无所谓,你要是敢伤害到伊丽莎白,我绝对,会让你这个撒旦,死得很难看。”
狠话说完,他转身,背影伟岸无比,像个英雄似的,离开了这座大殿。
而等到他走,撒旦的眼神便阴骘了下来,笑容也逐渐凝固。
路西法忽然现身,依旧是摇摆着他那黑色的翅膀,还在微微吊着一些羽毛,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双腿浮在空中,浅笑道:“看,这不就让他答应了吗?”
撒旦阴冷地看着旁边漂浮着的路西法,眼神阴鸷,“卑鄙的人,到头来还是我在做。”
路西法低眸呵笑,倒是妖孽,“可是目的达到了就好了嘛,何况,这想要做大事,就不要拘泥于这些小事情里,德古拉再怎么都是自己人,总不会胳膊肘往外拐,然后到东方去了吧?”
撒旦哼笑,“那可不一定,德古拉和西方的天使也好恶魔也罢,都未必交好,可是却和东方那个叫什么钟馗的天师混得下去,你在他身上,完全没有肯定某件事情。”
“嗯~~确实有理,不过,我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不就是他绝对绝对,会因为那个伊丽莎白的女人,而臣服于我们吗?”路西法看向了撒旦,满脸的笑
意。
撒旦也看着他,冷笑,“你觉得,万一哪天,伊丽莎白这颗棋子,用不了了,那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