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了大雨,军队操练的声音淹没在这大雨之中,本就偏远的便利店更加冷清了,尤利今天要上学,又是我与mi1i两人守店的日子,mi1i最近喜欢上了《断桥》,是一本时尚杂志,里面有很多新款的服饰,还向我介绍她最新欢的蕾丝裙,《断桥》本期里面的女装都有复古情结,看来当下流行复古蕾丝。
“杨,你们也会穿这样的蕾丝裙吗?在舞会的时候。”mi1i向我指着杂志中的一款墨绿色抹胸蕾丝裙问道。
“我们一般穿的比较简约,甚至颜色都很单一,舞会的时候不太会穿复古长裙,前一段时间还比较流行热感面料的裙子,可以随着身体温度的升高而变换色彩,大家为了展示自己的裙子,都会疯狂的跳舞旋转,哈哈哈哈,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我旋转着给mi1i讲到。
“你喜欢复古蕾丝裙吗?”mi1i看向我
我一把揽过mi1i的腰,然后将左手放在她的右肩上,右手托起她的左手慢慢的教他跳舞:“喜欢啊,上个世纪有部影片叫做‘天鹅公主’,凯利在里面穿过一套白色的蕾丝裙,修身又飘逸,高雅又灵动,我大学毕业的时候,也穿过一件类似的呢~“
我们正聊得高兴,mi1i突然停下来向着门口的顾客说道:“欢迎光临!”
我赶紧转过身去附和:“欢迎。。。“
我以前有想过再一次看见这张脸的时候需要用怎样的语气来打招呼,大概故作轻松的说一声hI是比较好?可此刻我犹如被石化一般愣了一个世纪,其实也就一两秒,不过真的像是一个世纪。
“光临。”
他没有看向我,径直走向收银台,问mi1i拿了一包香烟,哔声扫描后给mi1i说了声谢谢然后就离开了。
是我看错了?不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除了脸颊消瘦了些,并没有其他的变化,是看错了吧,我安慰自己,毕竟他没有理由无视我啊!
“mi1i,刚刚那位顾客,你认识吗?”我指着他出门的方向问道。
“李敬亭先生,我们都称他指挥。”mi1i说
啊!!我突然有种想要钻进地缝的感觉,我没有看错,他是李敬亭!可恶,居然在我这么狼狈的时候遇见,他是没看见我还是没有认出我呢?切,还是那么高冷,我难道是空气吗!还是说我现在的样子已经是老阿姨了,已经面目全非认不出来了啊?这个感觉太不妙了。。。
“等等,你说他是指挥?”我心虚的问。
“是啊,他很少来便利店呢,他在南区声望很高哦,我们硅基群里也有很高的人气,是他拥护我们硅基生物享有半公民权利,是个很厉害的人呢!”mi1i愉快的说。
没想到他现在已经是指挥了,他也才35岁啊,看来他无视我也不是没道理的,毕竟我现在已经跌入谷底了,战争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起义军里,他头脑很好,我猜想他可能执着于专业研究,不太会直面战场,没想到他居然是这里的指挥了,头脑好模样俊,这样的男人肯定见过不少优秀的女人,他的太太应该也是一位高知,在重要的部门里面工作。冷静下来想想,他算是我在南区最强的人脉了,我如果想要申请芯片,只要他同意就会很顺利吧,杨溯,现在不是别扭的时候!现在是需要芯片的时候啊!
“mi1i,你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会来吗?我看他刚刚是买的烟,这个抽两天就会再来买吧?”我想知道他的出现频率。
“这个很难说哦,他以前一个月也不怎么来一次,香烟的话嘛,也是第一次来我们这边买呢,毕竟这边不在他办公室的路线上。”mi1i回复说。
我在门店找到社区地图,mi1i给我指了李敬亭的办公楼和住宅区,我标的了我的上下班路线与他的上下班路线,”so1o电子“这是我们路线交汇点,也是我芯片申请成功与否的关键。
外面的雨好像不会停,今天一整天就他一个顾客,我满脑子盘算着怎样跟他开口提芯片申请的事情,与人套近乎这个古典课程我是一直失格的,万一他不记得我了呢,想到他今天的无视,我又紧张起来,不记得就不太妙啊,打不了感情牌就只有牺牲何白白的信息了,更糟糕的是我现在失去了何白白的记忆,审讯的时候那个光头问的问题,我还是没能想起来,又不能打感情牌又不能提供有价值的情报,我要怎么去说服他同意申请芯片呢?
“mi1i,我去社区医院是否受限?”我想去找田阙问问那5位mVp亲属的情况。
“碳基生物是整个南三区都不受限的哟,不过可能要使用你新的身份编码。”mi1i将我的临时身份卡片递给我。
我披上雨衣朝社区医院走去,经过中心广场的时候,瞧见有三辆军用运输车拥着一辆黑色两栖车排列在广场前端,一大群人簇拥着,是要接待什么来宾吧,我压低雨帽绕着广场静静的朝医院方向走去,我来到社区医院,用临时身份证进了医院导航电梯,我记得田阙的临时身份编码,导航电梯将我带到了三楼,我在一个角落的休息室里找到了她。
“hi~田阙。”我轻轻合上门。
田阙抬起头,放下手中的药剂盒,惊喜的牵着我的手:“你怎么来了!你最近怎么样,我看你气色好多了,真是太好了!”
我与她相互聊了这些天的工作和生活,分享了最近习惯南区食物的程度,我现她眼圈有点红肿:“你哭了?”
“我科室的同事去矿场做外派的时候遇见了我丈夫,他很不好,肠道炎症,消化不了南区的食物,那边的管理员仇视北区战俘,还让他与其他非碳基矿工一起下矿。。。。我真的怕他撑不下去。。。“田阙扑倒我怀里抽泣着说。
”有办法把他弄到这边来吗?“我问。
田阙无奈的摇着头:“没有办法,别说把他弄到东大营,就是弄出矿场我都无能为力,还好这边有政策优待碳基人,每周都会有医务人员去矿场外派,我只有请求同事们帮忙关注他,但是我怕他撑不下去。。。“
这一刻我突然庆幸自己是一个人被俘,没有牵挂的人反而可以很冷静的怀抱希望回去,我看着田阙痛苦的模样,心里很是煎熬,我想要帮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