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瞬间合拢了!
孟姚顿时悟了。
方才她挽剑花时,手指在不经意间,似乎是碰触到了这枚魂石吧!
她握着剑柄,食指指尖搭在外嵌的魂石上,轻轻摁了下。
咔哒细响,剑柄与剑身分开,孟姚微微用力,果不其然,从雷击木剑中,又抽出了一柄细长的小剑。
小剑薄而细长,色泽乌黑,寒气逼人。
剑身阴刻着特殊镐纹,瞧着线条走向,似乎是个完整的阵纹。
孟姚感叹了下:“这是剑中藏剑啊?”
寇淮笑嘻嘻地,略有些得意:“怎样,这套子母剑,小阿窈可还喜欢?”
孟姚抑制不住地开心啊。
她用力的点点头:“超级喜欢。”
寇淮笑着介绍:“这柄坠星子剑,乃是采天外陨铁,千锤百炼而成,此剑锋利无匹,用起来可出其不意,专门备给你防身用的,不用谢哈。”
孟姚略略有些不解,“防身?”
寇淮神色严肃起来:“小阿窈,你要记住,鬼怪易防,人心难测。”
雏鹰总会长大,不可能永远待在安逸的巢穴中,待到徒弟们再大些,就该去外面的世界游历闯荡了。
而身为师父,他所能做的,就是不吝一身本事,认真教导徒弟们。
如今,不过是未雨绸缪。
要知道,有时候,人心比鬼怪更可怖,他不在徒弟们身旁守着,就只能从旁多花些心思,给徒弟们备点防身玄器什么的。
“这两柄剑,可分可合,一明一暗。”
“母剑出击,可
斩妖降鬼,子剑就留着防身,防的是人心难测。”
……
眼看着徒弟渐大,从及膝的高度,如今长至腰高了。
寇淮只觉得他就似个老父亲般,战战兢兢地,总有操不完的心,在喋喋不休,交待好一番事宜后,他对着孟姚问道:“听懂了么?”
孟姚很认真的点头,“懂了。”
她将细长的小剑,归入雷击木剑中,这套子母剑还挺有趣的,平日里,雷击母剑为鞘,坠星子剑为刃,这模式切换起来半点不费劲儿。
见师父似乎为此有些感怀低落。
她挪了几步,走到寇淮跟前,拉着他的手,摇晃着撒娇:“师父啊,您现在说这些尚且为时过早了,徒弟我还得赖在您身旁好些年呢。”
寇淮闻言,略怔,他想了想,也对哦。
离徒弟外出闯荡还有好些年呢!他这是在干嘛!傻了吧唧的!
从自我幻想中走出来后,寇淮内心深处,那一丢丢的不舍啊、失落啊,皆化作了粉齑尘埃,随风而去。
只见他伸了个懒腰,尔后,低头,看了眼孟姚,伸手摸摸她小脑袋,随即倒打一耙:“小阿窈,别撒娇黏人了,走走走,睡觉去!”
孟姚一脸懵:“……”
搞清楚,到底是谁比较黏人哦,这翻脸速度也忒快了叭!
……
翌日,卯时,天光微亮。
一打开门,清晨空气,清冽新鲜,迎风扑面而来,孟姚顿觉神清气爽,她今日穿着简单利落,一头秀发随意挽着,团成了
小道髻的模样。
可下一秒,当她的视线,越过宽敞的庭院,落到对面灶房烟囱,见到那袅袅炊烟后,整个人就风中凌乱了!
莫不是师父心血来潮,又到灶房里折腾去了吧。
可别呀!
孟姚满怀担忧的,朝着灶房小跑过去。
来到灶房前,两扇木门虚掩着,她推开,往里一瞥,不由讶然了,只见搭高的灶台前,空无一人,只有大铁锅咕哝咕哝响着。
她走近一看,锅里头正熬着清粥,散发出阵阵谷物香气。
就在这时,一道清嫩嗓音响起:“师姐,早啊。”
孟姚抬眸一看,不由哂然:“小师弟?!”
只见灶台的另一侧,陆九曜双手扒拉着灶台边沿,探出半个小脑袋,他白净的脸颊旁侧,还蹭了两道灰印子。
孟姚略略有些吃惊:“这锅粥你弄的?”
她快步绕过灶台,走过去一看,只见灶台底下,叠放着两块石砖,陆九曜正踩着其上,他伸出小短胳膊,举着大勺子,时不时往锅里搅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