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润抬头,面色苍白的看向孟晏云,眼睛一眨不眨。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见到萧润见嘴唇都白的不见一点血色,孟晏云被吓了一跳。
只是一局棋,怎么就变成这样。
“嫂嫂你……”
萧润眼神复杂的看着孟晏云,嘴唇蠕动,想说什么,到最后只吐出三个字:“没什么。”
孟晏云担忧:“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我没事,我还要去见太傅。”
说完,萧润急急起身,身形摇晃的往外走。
孟晏云示意秋白送萧润出去。
过了一会儿,秋白回来,皱眉忧心道:“楚王殿下在门口竟然跌了一跤,心不在焉的样子。”
孟晏云望向萧润离开的方向,须臾,她收回目光,看向桌上的棋局。
是这棋局有何异样吗?
晚膳前,一个面生的太医来到长思院,说是要给孟晏云请平安脉。
孟晏云似笑非笑,伸出手让太医诊脉。
太医请了脉,只说孟晏云一切都好。
之后他离开长思院,扭头就去了惠德院。
“如何?”
陈楚楚捏紧手中的帕子,从嗓子里挤出声音问。
太医眉头紧锁,思量了好一会儿,才为难道:“孟侧妃的脉看着像是滑脉,但是……不能确定。”
“这有何不能确定?”
陈楚楚不满的瞪着太医,“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何模棱两可的?”
“娘娘有所不知,即便是滑脉也不能断定就是有孕,如贫血,食滞,月事前后都会是滑脉之象,可侧妃的脉象实在不明显,是以不能确定。”
“那会不会是月份不大,所以脉象还不明显?”
陈楚楚急切的问。
太医神情微滞,语气更加不确定:“也有可能。”
有可能!
陈楚楚眼眸阴沉。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要是等脉象确定,胎像稳固,再被萧澈所知,那就不好动手了。
得抓紧时间!
她挥退太医。
前院大堂中,萧澈正与大臣们议事。
苏衡走进来,在萧澈耳边耳语一句。
萧澈没有露出丁点多余的表情,轻声吩咐苏衡一句。
苏衡颔,悄然走出去。
“继续。”
萧澈对应该继续汇报税收情况的户部尚书说。
户部尚书回神,忙接着之前的话回禀着……
等户部尚书说完,萧澈让大臣们稍事休息,让司农寺正卿趁这段时间准备好要说的内容,便走出大堂。
离大堂不远的院子里,给孟晏云诊脉的太医被苏衡扣在里面。
萧澈走进来,径直坐下,问:“太子妃让你做什么?”
太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恐害怕,跪在地上磕头道:“下官只是来给太子妃和孟侧妃请平安脉的。”
萧澈没有耐心与其扯皮,给了苏衡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