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有时候他感觉孟晏云很在意他,有时候又觉得孟晏云离他很远。
与陈楚楚的冷漠不同。
孟晏云更多的仿佛是不属于这世间的脱,如果非说什么是真实的,那便是对孟家的在意。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抱孟晏云更紧。
中午,回到京城。
先是回了镇北将军府。
孟晏云走下马车,与母亲和姐姐笑着告别。
看着她不舍的模样,萧澈柔声说:“你可以在将军府住两日的。”
孟晏云摇摇头,声音比早上还沙哑:“祖母见到臣妾这样会担心的。”
“那你便舍得让孤担心?”
孟晏云收回目光,樱红的薄唇扬起:“祖母和母亲不会因为臣妾瞒了她们就真的与臣妾生气的。”
一下子,萧澈的心仿佛被钝器击打。
她还是在介意当初的试探。
瞧着萧澈的脸色,孟晏云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笑道:“我们回家吧。”
萧澈却没有动,拉住她,问:“你对孤,便没有什么要求吗?”
之前的事情孟晏云看似是原谅了他,然而原谅不代表不介意。
他不想孟晏云心有芥蒂。
“臣妾能嫁给殿下已经是上天眷顾,不敢再贪心。”
孟晏云浅浅笑道。
她要来的要求萧澈未必愿意给,即便是现在愿意,日后对她厌倦之时,也会变成是她强要来的。
只有萧澈自己思量之后给她的,那才会是心甘情愿。
萧澈动了动唇,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两人回到太子府,用了午膳之后,萧澈让太医来给孟晏云诊治。
经太医诊治,孟晏云的嗓子只是受了损伤,好好吃药没几天就能痊愈。
送走太医,孟晏云稍稍斟酌,对萧澈道:“殿下,快到年下了,各个府中都在走动,此时太子妃禁足多有不便,不如还是解了太子妃的禁足吧。”
陈栩栩的好事快要达成了,要是不放陈楚楚出来,岂不是可惜。
萧澈的眸子沉了沉。
他很不愿提起陈楚楚。
不可否认的,他动了废陈楚楚的心思。
只要落实陈楚楚妄图烧死孟晏云的罪名,就能废了陈楚楚。
然而事情却是越查越复杂,那个从太子府跑出去的人,最终却是消失在齐王府附近。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与萧濬有关。
可究竟是萧濬趁乱浑水摸鱼,还是真的与陈楚楚有关,他还不能确认。
也罢,关着陈楚楚也不能查清楚,不如就打草惊蛇。
不过……
也只是把陈楚楚放出来。
“那便解了她的禁足,不过她对内务不擅长,也不上心,年下庄子里的事,府中的事,你和碧芳上心些。”
他道。
这次的水6道场虽然孟晏云没有经手,可是孟晏云待人接物落落大方,不骄不躁,自有章法。
这些都比陈楚楚强出许多。
孟晏云柔柔一笑,没有拒绝。
次日一早,孟晏云穿着新做好的冬衣,笑容满面的去与陈楚楚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