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巧说着,看着郝丽华的眼里多了几分审视和狐疑:
“该不会,就和他们说的那样,你打着不让三串儿L成亲的主意吧?”
郝丽华脸色霎时
大变,她还没回,边上陆欣已经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姑姑,你不要冤枉人,我妈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呵。”
陆金巧冷笑一声:“那可说不准!会咬人的狗不叫,我以前是对三串儿L不怎么样,但也没存过害他的心,但你妈可就说不准了,现在陆谨的医药费还是三串儿L在付着吧?”
“胡说!我妈才不会!”
陆欣不接受这个说法,她气得眼睛都红了,她看向郝丽华:“妈,你讲句话!你怎么可能那样对大哥嘛!”
边上陆谨攥了攥有些空荡的裤腿,也眼睛直直的看向郝丽华。
儿L子女儿L都盯着,公公审视的视线也扫了过来,连一贯木纳老实的丈夫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再抱头埋下脸,像是已经认定这事是她做的,郝丽华心一颤,她手抓了抓长椅上的横条,“我没有,这个事,我也是被骗了。”
“被谁骗了?”
陆金巧和郝丽华针尖对麦芒这么久,一眼看出郝丽华神色不对,她嗤了声,推开要拦着她不让她继续找事的路放,她双手交叉抱胸看向郝丽华:
“大嫂,我还没问过你,我给三串儿L介绍两门亲,是我托以前曲艺团的旧同事给介绍的,大嫂你呢?”
“你找谁介绍的?渔轮厂哪个缺德鬼敢介绍这下作亲事,你说出来,我明天去撕了她!”
“或者你不讲也行,我自己去问!老娘被冤枉这么久,总要找个出气口吧!”
郝丽华脸白了白,陆金巧在渔轮厂的名声没人不知道,真要她去问,郝丽华都不敢想以后别人会怎么看她,她慌忙去看了眼陆老头,想他能出声镇住陆金巧。
但陆老头这会儿L沉着张脸,摆明了他也想要一个答案。
“不是渔轮厂的。”
郝丽华手指尖在横条上断裂翻起,她艰难的动了动喉咙:“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我问过女方家庭,人和我说的是她是家里老大,人很能干节约,长得也周整标致,我不知道她家里弟弟妹妹那么多。。。。。。”
“呵!你这话骗鬼呢?”
陆金巧已经笃定郝丽华有问题,想到今晚挨的一顿打,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大嫂,你可真是行啊,你知道我刚才在楼下被人指着鼻子怎么骂?”
“我说哪里不对劲呢,要搁以前传出一点你刻薄不好的名声来,你已经在家哭鼻子指天咒誓自己被冤枉了,这回倒是难得没吱声,就我一个人在上蹿下跳的去和人解释,还被人打,咒我儿L子孙子……”
陆金巧越讲越气,她蹭得从座位上站起身,边上路放看一眼脸色沉隐隐喘粗气的陆老头,赶紧伸手拉她:“妈……”
但陆金巧这时候哪里拉得住,她用力一把推开路放,“你别管!”
“郝丽华,我们今天好好掰扯掰扯,你别她娘的给我装死,我在外面和那些人对骂吵吵被冤枉的时候,你是不是在背地里偷着乐呢?”
“真是好样的啊,敢找我陆金巧当你的垫背!你是觉着我不敢找你算账是吧?你他娘的……”
陆金巧抬起胳膊就要去揪郝丽华算账,边上一直没做声的顾如眼皮一跳,直觉再不拦要出事,抬眼却忽然注意到在门边不知道站了多久的陆训,她迟疑着,喊了声:
“训表哥?”!持的尊严脸皮,偏陆金巧还在嘲:
“一些人,自己没脸没皮的,看别人也这样,德行!要我讲,拿不出礼,就大大方方的别拿嘛,装模做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带多大礼了,结果咧,我tui。。。。。。”
“陆金巧,你神气什么?”
王家女儿L气得脸胀红,她大叫一声嚷道:“我再怎么,也比你这个只知道回娘家当搅家精的强,我对我侄子,那都是一心一意的,我要给他们说媒,那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哪像你啊,那么刻薄那么坏。”
“三串儿L多好一个人,你容不下人家,给人家说亲,专门可着差的找!”
“缺大德的,以前盼着人家不好,现在还想人家当孤人,不知道哪来那么大脸还敢上娘家,我要是你啊,该羞的拿根绳子吊死了!”
“谁吊死?我哪里对不起我侄子了?谁告诉你我故意可着差的找了?”
“王金凤,我告诉你啊,饭可以乱吃,屁不可以乱放,你信不信我撕烂你嘴啊!”
陆金巧现在最烦人家冤枉她故意给陆训说媒的事,她把手里包包挎腕上,一副打架的阵仗。
王家女儿L仗着丈夫儿L子在身边,根本不怕,她穿的长袖衬衫,看陆金巧做架势,她也不让,卷吧卷吧袖子抬高脸:
“怎么了?做得出,不
敢认啊?你陆金巧干的缺德事还少啊?还天天阿弥陀佛挂嘴边啊,菩萨知道你这德行不知道会不会收了你啊,不收你,你也不怕连累子孙啊?我听说,你儿L子媳妇结婚两年了吧?都还没揣上,不会就是你。。。。。。”
“啊!王金凤,你敢咒老娘儿L子儿L媳妇孙子,弄死你啊!”
牵扯到儿L子孙子,陆金巧一下炸了,直接朝王金凤扑了上去,一爪子挠向了她。
王金凤被挠满脸,哪里能放过她,狠狠一句:“陆金巧,你她娘的要打是吧?老娘陪你啊?”抬手扯着陆金巧头也挠了回去。
等楼上陆老头他们听到动静下楼,陆金巧已经头散开,满脸血痕的正和王金凤拳打脚踢,路放废了老半天力气才把人给拉开弄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