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母亲从没去过自家的医院。
虞念拿了药箱出来,先是洗好了手,跟江年宴说,“我的本事肯定不如我母亲,所以一旦弄疼你了你可别火。”
江年宴一时间无奈,“不会火。”
他又不是小姑娘,疼了还火。
其实江年宴的伤口恢复得挺快,就像他自己说的,命硬。但虞念觉得源于他身体素质好。
揭纱布的时候小心翼翼。
江年宴看着她说,“没事,我没那么娇气。”
虞念轻描淡写的,“不是怕你疼,挨刀子的疼都能受了,现在这点疼你不可能受不住。我是怕纱布黏伤口上,太用力的话会渗血。”
江年宴看着她,哭笑不得。
事实上她还真是多虑了,他的创伤面都好得差不多了。
所谓的上药,多此一举。
虞念就知道是他有心在折腾,所以拿了消毒药水简单处理了一番,重贴上纱布。
江年宴看出她整个人都透着敷衍气,忍笑,“相比虞太太,你的手法业余多了。”
虞念心哼,我又不是大夫,觉得我业余你去医院啊。
收拾好药箱起身要走,被江年宴给拉住了。“这么敷衍我,是不是来点补偿?”
“敷衍?”虞念一脸无奈,心说就你那伤口贴纱布都算是侮辱了它,她上个药还叫敷衍了?
谈何敷衍啊。
但重点在他“补偿”二字。
虞念警觉,“你要干什么?”
江年宴不疾不徐笑,“刚刚不是说了吗?”
“说好什么了?”虞念心里一咯噔。
江年宴将她拉近,手臂顺势环上她的腰,“我刚才说,你帮我上药,上完我走。”
虞念说,“是,所以药上完了,你能走了。”
“药是上完了,但我还没上呢。”江年宴嘴角弯弯,眼底似暗河涌动,“上完你,我就走。”
话毕将她压倒在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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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与继的暗对决最终的目的不在离婚上,太的诉求很简单,重回董事会并且具备话语权。
用太的话说就是,继对那个安安如果真是生死相许的话,那我重回董事局这件事对他打击不会太大,都想要双宿双飞的人了,我成全他,只要他能放弃一切。
虞念很清楚,继是不可能为了那个女孩放弃自己的一切。而那个安安到底有多爱继?或许就连继自己都知道,如果他不再是继,那安安也就跟他拜拜了。
太很仗义,自己的事都一团乱了,还不忘关心虞念母亲的事。她说,“许淮上次去看完岚姐,具体情况什么的也不跟我讲,就说是病人隐私,你说我都瞧见岚姐了,而且还是我从中牵的线,能有什么隐私呢?许淮那小子也真是的。”
有隐私。
从疗养院出来后还没等虞念叮嘱呢,许淮就轻声跟她说,放心,虞太太的事我守口如瓶。
许淮也是挺用心的,马上联系了专家团队,与疗养院那边的医疗团队配合,来研究和分析虞母的情况。
为此虞念挺感激许淮的。
许淮就笑问她,“既然这么感激,以身相许怎么样?”
“不怎么样。”虞念说,“我相信许医生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姑娘。”
虞倦洲知道许淮的心思,而且也不想让虞念欠许淮的人情,所以虞母治疗的事他全权出面,让疗养院那头有什么事直接跟他联系,包括许淮医生的意见,直接反馈给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