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总是能包藏邪恶,就如夜幕降临的人间。
如来城的上空,一颗明星都不愿散自己的光芒,为它带来光亮。
洞虚山庄——
轮流守夜的家侍一遍一遍的在山庄巡逻着,往常这个时候他们的主人会派侍女烧水给他沐浴,可现在已经过去快半个钟头了,侍女们仍旧没见到主人的身影全都不知所措呆等在门前。
一阵西北风刮过,严守禁地的家侍好像听到了什么细微的动静,赶忙向领头的汇报。
出于主人对禁地的重视以及万无一失,领头的决定亲自到往禁地检查。
就在禁地之门打开的刹那,沉重的铁门出“嘎吱”一声轻响,在寂静无比的夜晚极度渗人。
房间里奇黑无比,领头的刚点亮火把,突然间无数张与自己长相相同的脸映入眼帘!
他心骤然一缩,在漏跳半拍之后加足马力狂跳不止!
就在他刚想喊叫出口,不料却想起这屋子里所盛放之物皆金属,随即抚了抚胸脯,因恐惧一时间煞白的脸也逐渐恢复自然。
直到他巡视了一周,也没现可疑之人。
他这才安心的用机关锁了门,用略有松懈的口气道:“我就说嘛,怎么会有人进来呢!”
殊不知,就在他巡视之时视线没有注意到的身后,两道黑影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以肉眼难以捕捉的度掠出门外,消失在茫茫黑暗中。
。。。。。。
与洞虚山庄相隔一条街的大乘客栈——
楼下热闹非凡,身姿丰韵、酥媚入骨的老板娘一身惹眼的红裙不停地在飘香的酒气中摇曳,微醺的客人们早已受不了她的撩拨,纷纷表示出银子请她一舞助兴。
二楼的侧廊,云尧半个身体都倚靠在支撑着整个客栈的红柱子上,漫不经心的咽了口酒。
他俯瞰一楼的眼神里写满了漠不关心。
楼下的喧嚣声响彻了整个客栈,似是嫌他与那些人不是同一世界而有意唯独将他绕开。
一阵若有若无的草药香不知何时混杂在酒香四溢的空气中,悄然溜进他的肺腑。
“覃姑娘,你说那个蠢货醒了后现自己的钱袋被偷了,脸上该是什么表情呢?”
云尧没有回头。
身后之人静立片刻后缓缓开口:“他应该不会在乎区区一个钱袋。”
“说的也是,相比金钱,他更关心自己的性命。”
云尧视线懒得转移,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着。
上句之后,许久没有下句。
“云尧。。。。。。”
她声音温婉,很是动听。
就在云尧一脸狐疑的转头时,一袭月白色的倩影就那样怦然撞入眼眸。
一条烟墨色的腰带系于不盈一握的腰间,双绕的“回”字纹盘桓其上,恰好勾勒出她凹凸玲珑的身材。墨随意却恰到好处的半挽在身后,她整个人站在那里,多了一丝清冷的气质。
云尧不易察觉的微微一怔,随即眼底划过一抹惊艳的色彩。
“谢谢你。。。。。。”
她仔细的注视着云尧的眼睛,说的很认真,也很诚挚。
云尧却出其不备的轻蔑一笑,言辞犀利道:“谢我?呵,覃姑娘你可别自作多情,你的死活跟云某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如来城、明渊殿是个什么地方了?这里的每个人都恶贯满盈,谎言、利用、暴力、贪婪、及美色,所有人都是一路货色,包括我。所有人都可以肆无忌惮的随处泄兽欲,因为这里是罪恶之源的狂欢之城,而你就像一只干净的小白兔,任何野兽都可以明目张胆的对你垂涎欲滴。”
“可。。。。。。”
覃语晗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云尧起身一把拽住手腕,不顾她一脸的诧异和反抗,将脸凑近了几分,不怀好意道:“可倘若我就是那头野兽呢?”
话落,云尧便一路拉着覃语晗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楼下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们都自觉的忽视了覃语晗的挣扎,反而为他们拍手叫好。
很快,她就被云尧狠狠甩在床上,他玩味儿的欣赏着覃语晗惊慌失措的表情。
“你、你要干什么。。。。。。”
他随即嘴角勾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覃姑娘”,他声音里透露着一丝危险的味道,“你该不会以为你当初在山洞里救的人是个好人吧?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
自始至终,都有一道狠戾的目光直射在覃语晗的身上,让她的脊背瞬间因紧张不安而绷直,狼狈的表情从她脸上一闪而过,她不禁侧过头去,企图逃避这种感觉。
可一声冷冰的耻笑过后,一张大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掐着覃语晗细嫩的小脸,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的脸掰过来,强迫她直视那双猩红的眸子。
“我自小就在明渊殿长大,踩着无数人的尸骨一步步活到了今天,你觉得我会有你那可怜的良知吗?”
云尧说到最后的时候,他伸出舌头贪婪的舔舐了下自己的嘴角,然后垂眸看向她,眼中流泻出无尽的寒光:“我现在就忍不住把你撕成碎片。。。。。。”
他的声音很低沉,像是从喉咙里挤压出来一样,带着浓浓的威胁与杀戮,让人毛骨悚然。
“不要。。。。。。”
她痛苦的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她想躲,可却根本没有退路,她的身体已经完全瘫软在云尧的怀中。
“你尽管逃吧,别让我找到你。。。。。。”
说完,不顾覃语晗拼命的挣扎,无数道疼痛逐一落在她的全身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