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他也不想在此生耗。
可一般人谁能想到,一个被他关城门烧过好几次的男人,为何还能如此无所畏惧。完全不知道什么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敢进他的城,还窝在里头死活诱不出来
要他怎么打
各种办法都用了,他死活不上当,怎么打
几个时辰很快过去。
东方的天空出现了一缕微明。
燕止“红药、远廖,打起精神不玩了。”
西凉再次起总攻。
钱奎大喝着重锤应战,震耳欲聋的巨响。楚丹樨长剑挥舞,招招致命。慕广寒的剑也是月华城宝物,却没想到打在燕止戟身竟然一折两半,随即西凉王高举长戟
他在贯穿月华城主的身体时,特意偏了几寸。
刚劝过了,月华城主不降。
此刻不降,那就抓回去慢慢磨。他不会让他死。
耳边,是楚丹樨扭曲的声音“主人”
万没想到,月华城主被贯穿后,竟狠狠一把抓住燕王的戟。面具下一双明眸死不服输地望过去,咳出鲜血的嘴角亦勾起笑意。
他下了此人的武器,钱奎、丹樨,上啊
钱奎“哇啊啊啊啊你去死”
楚丹樨更是咬牙切齿,长剑狠狠刺中燕止肩头。
西凉王受了两击,亦咳了口血,随即却借插入月华城主身体的那把戟一跃而起,飞身夺了旁边一尸身佩剑,反手就击飞了钱奎手中重锤。
更多的血从慕广寒口中咳出。
他就这么和着一口腥腻,咬牙看着西凉王手里拿着一把碎了一半的普通佩剑,继续神挡杀神。
怪不得
说他能吓哭小孩。
这着实,令人恐惧。
慕广寒呼吸困难,眼前黑。但他知道必须起来。
西凉王此刻,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你别碰他”
楚丹樨一身黑衣早被血水浸透,依旧死撑着横刀挡在慕广寒身前。他的剑碎了一半,那是主人特意买给他的,他绝饶不了这个人。
钱奎亦爬了起来。他皮糙肉厚,他就不信
但其实,两人皆已摇摇欲坠。
赵红药也已经站不稳了,她在燕止身后,模模糊糊伸出手指,西凉王只要“啪”一个,再“啪”,另一个。
就结束,月华城主就逮住了。
马上,就要赢了。
然而,偏偏就差几步,燕止忽然停下。
他愣了片刻神。
那种感觉又来了,那种被月华城主玩弄于股掌之中,追着到处砍从来,从来没有别人敢这样对他,的那种感觉。
但此刻,不可能。
西凉军已然大获全胜。
除非。
除非月华城主用这么笨、这么要命的办法跟他耗了一夜
依旧仅仅,是为了拖延时间。
“燕王,燕王不好了,大世子那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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