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顺舌头被绊住。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真是百用百灵。
显金笑着补充,“我是泾县当家,我能不在意自己的招牌砸不砸?我们购入小曹村的纸张,必定是要经过陈记审核、把关、盖章才能投放到我们自己的铺子里,如有必要,我甚至会派出一两个人到小曹村做指导和监工。如果在小曹村,我们现了很好的做纸苗子,我们也可以擢升、提拔到陈记来,为我们所用。”……
显金笑着补充,“我是泾县当家,我能不在意自己的招牌砸不砸?我们购入小曹村的纸张,必定是要经过陈记审核、把关、盖章才能投放到我们自己的铺子里,如有必要,我甚至会派出一两个人到小曹村做指导和监工。如果在小曹村,我们现了很好的做纸苗子,我们也可以擢升、提拔到陈记来,为我们所用。”
显金沾着茶汤,在骡车上的小板桌画了个小圈,再画了个大圈,指着小圈,“这就是如今的陈记,依靠我们上上下下这不到十个人做这个买卖。”…。
又指向大圈,“这就是小曹村,我们不需要支付他们的劳力、原料甚至场地费用,我们只需要买!我们只需要挑好的买!这个小圈的人便可尽数从无尽的杂事中解脱出来——您难道一辈子只想做夹贡,不想做六丈宣了?”
前面的话,李三顺似懂非懂。
最后的问句,震耳欲聋。
李三顺挺直腰板,又迅弯怂,讷讷出言,“想”
显金笑着点了点头,单手将板桌上两个圈抹去,侧眸看向窗外。
老头儿也跟着显金的目光看向窗外,惊讶道,“这不是去丁桥的官道?”
显金摇摇头,“不去丁桥。”
刚刚不是说要货比三家,他们接着去丁桥看看吗?
老头儿疑惑地看向董管事。
董管事动动喉头,“不去丁桥了。我满城镇地找,只找到了小曹村这一家较为合适的作坊,其他小作坊要么太远,要么手艺太差,我们调教起来非常麻烦。”
那。那刚刚为何这么说?
李三顺毫不掩饰的疑惑神色逗乐了显金。
这老头儿,除了做纸,是真的一窍不通。
显金笑道,“做生意,哪有第一次去就成的啊?他们不得漫天要价?那时候,我们就处在劣势,又怎么能坐地还价?自然要先杀一杀对方的锐气,先找找他们哪儿不好,之后的价格才好谈嘛!”
“所以就是小曹村了?”李三顺愣愣言。
显金笃定点头,“就是小曹村了。”
跟着便转头交待董管事,“。等会把由陈记支出三十两银子修缮仓库写进文书契约里,把珊瑚笺、撒金、夹贡、桑皮这几项好货的单价,买入价扣一半,另几样销路不算太好的玉版、白泽等买入价涨三成。”
董管事低头记下,又问,“那修缮库房的三十两银子,是让小曹村打借条,还是用货款冲抵?”
显金摆摆手,“不让他还。”
董管事一愣。
他们家夜叉,还能吃这个闷亏?
显金继续道,“再在文书上加一句,小曹村所出纸张除陈记外,不可再卖与他人,如有违背,由小曹村赔偿三百两银子为底,视陈记损失,赔偿上不封顶。”
好狠的心
但非常赚钱啊!
董管事学显金的样子,拿着芦管奋疾书,兴奋得头顶的几根秃毛都在随风飘动,又问,“那咱们何时给小曹村准信合适?”
显金沉吟道,“五日吧,三日太短,十日太长,太短则吊不起他们口味,太长则容易把事情磨化掉。”
“再过五日,我就不出现了。我今天唱了个红脸,就要劳烦董叔您唱个白脸,您邀上衙门的文书,同来小曹村把文书签了。”
有陈左娘与泾县现官定亲的关系在,衙门的人应该也不难请。
显金又交代了几项,董管事连连点头,连声道,“对对对,咱们贺掌柜说得极是。”
李三顺默默别过脸去,他是真看不上老董这幅狗样子。
显金交待完毕,笑着同李三顺打,“等董管事来找小曹村签文书时,您带着狗哥先把他库房里能用的纸张收回家。
“等咱们库房彻彻底底不唱空城计了,我再请三五个人来您旁辅助您做六丈宣,您看可好?”
李三顺立刻转头,笑得真挚,“好好好,咱们贺掌柜的安排得极是!”
(本章完)。
董无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