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满月酒,婴儿却成了众人的催命符。
每次那女人怀里的婴儿啼哭声渐歇,很快就会有人当众惨死。
一场酒席,那孩子死了十二次。
十二个人暴毙当场。
离这对夫妻最近的谢冉两人看得清清楚楚,孩子不是自然死亡。因为不是这孩子命浅福薄,相反能从那对诡异夫妻手里活着,她已经算是命硬了。
这孩子被那对父母像是玩具一样摆弄,时而倒提着,时而丢在桌子上。
一根棉线勒住她细细的脖子,但近在咫尺的父母正和老头老太婆谈话,由着她脸的被憋的涨紫。
md,这对父母纯畜牲。
大约它们的孩子死了太多次,青黑色脸庞的女人捋了捋乱草似的头发,又抹了抹眼泪——虽然谢冉没看见她流什么眼泪。
她说:“真是抱歉,满月酒怕是办不成了,只能安排客人们小住,等孩子身体好了,再补上……”
指缝里,那双眼睛不怀好意地乱转。
谢冉:这个演技我只能给0分。
闹剧似的满月酒匆匆结束,女人和丈夫抱起孩子再次进了主屋的里间,把安排客人住宿的事情安排给老头老太婆。
到此为止,谢冉心里的怪异感越积越多。
三级游戏,怎么迄今为止死去的十二人全是原住民?
第一个死亡拿原住民杀鸡儆猴,谢冉可以理解,可为什么之后也不对玩家下手?
乔枫抱有同样疑惑,他们两人依旧被特殊对待,别人六人住一间,谢冉和他两人一间。
谢冉心说,一万块换不来你家一间单屋是吧?
真是跳蚤放屁——小气。
屋子很小,只有一扇小窗,逼仄且采光差。一进门仿佛进了一间棺材。
谢冉眯了眯眼,他把背上的背包拿下来,从铅笔盒里找出直角尺。
他把直角的一个边贴在地面靠近墙角,尺子的另一条直角边和墙体形成了一个倾斜的角度。
这是一个上宽下窄的房子,不是谢冉的错觉,这就是一个形似棺材的房子。
棺材放,大凶之宅,这种格局会导致屋内居住者有刑伤、血光、孝服等不幸。
不仅如此,屋里只有两张床,两张床都是四面不靠墙地放在屋子中央,这也是风水里的忌讳。
乔枫忍不住抽冷气:“这是打算咒死玩家?”
嘴上这么说,他动作可不慢,抢占了靠里的床,把靠近窗户的床留给谢冉。
他嘿嘿一笑:“我半夜打呼噜,你不介意吧?介意最好快点去找老头换个房间。”
玩家就没有愿意和不认识的玩家共处的,乔枫也试图赶走谢冉。
谢冉把东西往另一张床上一丢:“你不介意我就行。”
乔枫好奇。
谢冉说经典台词:“吾好梦中杀人。”
要滚也是乔枫滚,他们这边的房子是最新的,谢冉才不想去那边房顶漏风的屋子住。
乔枫死猪不怕开水烫:“那你得快点,说不定不等你动手我先给那娃娃续命去了。”
他们说话间,婴儿断断续续的呜咽依旧不停。
如果在其他游戏,听到婴儿哭声玩家现在已经开始逃命了,而当下这个游戏——
小孩没死,他们就不用担心死。
这倒是稀奇事。
这次,小孩从白天哭到夜里。于是一整天没有人死去。
三级游戏的第一个白日,诡异地平安无事。
玩家与原住民被这帮怪物分开,虽然谢冉直觉那边可能藏着什么线索,但玩家住的地方被锁起来。
怪物用近乎耍赖的方式强行困住玩家。
而二十二个玩家反而因为相互忌惮,没有出去,尤其是隔着上锁的院门,他们都能看见外面一直没有离去的老头。
有一次甚至已经有人准备想办法出去了,看外面也没有人,但就在那个玩家撬锁时,谢冉兜里的纸娃娃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