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藥酒!
他方才就感覺心跳快得不正常,整個人都飄忽忽的,蕭偌後悔不迭,他就不應該覺得那藥酒味道不錯,夜裡為了助眠又多喝了一杯。
卻沒想到居然在此時起了作用。
蕭偌臉頰漲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正要躲開對方的視線,卻被那人一把按住。
原本低沉的嗓音越發溫和:「……原來朕的皇后,更喜歡被這樣對待啊。」
不是!
蕭偌羞憤欲死,簡直百口莫辯。
「虧得朕忍耐了那麼久。」虞澤兮撫上他的臉頰,擦了擦他剛才被潤濕的眼角。
「不過朕與你不同,朕還知道禮義廉恥,任憑你使出什麼伎倆,朕都絕對不會在大婚之前碰你。」
蕭偌目瞪口呆,那點子羞澀全都拋到了腦後。
什麼叫混淆是非,什麼叫倒打一耙。
「分,分明是皇上每晚偷偷來看臣的。」蕭偌提高了嗓音。
不只是在落霞苑,就連之前在皇宮時候,對方也幾乎每晚都會過來瞧他,且常常待上許久才會離開。
他又不是死的,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虞澤兮一僵,不過很快為自己辯解:「是你之前私逃出宮,朕不放心,所以才來看看。」
「看臣有沒有逃走需要摸臣的臉頰嗎,還有今晚,剛剛臣已經睡著了,可沒叫皇上主動來親臣。」
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蕭偌梗著脖子道。
太氣人了,就好像他很沒有禮義廉恥,勾著對方在婚前犯錯似的。
更何況,要錯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虞澤兮被噎住了,半晌無言,直等被董公公在門外催促,才終於回過神來。
「已經不早了,朕明日還有公務要忙,沒工夫與你胡鬧。」
虞澤兮拂袖起身,又找回些作為天子的氣勢,居高臨下望著他:「月底便要去祭神了,正好這幾日齋戒食素,好好靜靜心吧。」
蕭偌想要把人叫住,卻被繩索絆著無法起身,只能憤憤捶了下被褥。
因為臨睡前的折騰,蕭偌整夜都沒有睡好。
早上起來還忍不住生氣,最後實在氣不過,索性將玉牌收回懷裡,什麼生辰禮物,送了也是白送,他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公子都氣一早上了,到底是誰惹著您了?」
寄雪拿把牙梳替他梳頭,注意到他的神色,放輕了嗓音問。
「還能是誰。」蕭偌掀了掀眼皮。
離祭神還有幾天,他不但要受著氣,還要帶著眼前的黑紗,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寄雪一笑,頓時便明白了,幫他將頭髮梳起後安慰道:「別怪奴婢多嘴,公子也知道,皇上到了夜裡性子總會古怪些,即便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也未必都是出於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