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整个人都歪倒在彭亦寒身上,拿他的胸口当靠枕,再到后来,干脆把游戏机一扔,趴在他身上呼呼大睡,自梦周公去也。
彭亦寒苦笑着,任他把自己的大腿当靠枕,见他睡得香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的内心似悲似喜,百般滋味。
以手轻抚着他的脸颊,他的皮肤细腻光滑,触感极佳,有种几乎要将他的手指吸附住的魔力。
指尖忍不住触上他柔软的唇瓣,左右轻轻摩娑,完美的弧度,微微开启着,就像一朵花儿在等人采撷。
很想吻他……
胸口翻涌着无法停息的骚动,但他的理智,却硬生生地将它按撩下来。
不想惹他讨厌,不想强迫他,虽然明知和他没有任何结果,明知自己所作的—切,对他来说,都是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过眼烟云,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放开。
只是想宠他,想好好照顾他,默默爱他,以他自己的方式。
他从没想过天长地久,从来没有。
甚至,在来这里的每一天,他都在想,这是不是就是他恃在他身边的最后一天?!
所以,在分离来临之前,就让他这样待着吧!
因为分离很快就会来临。
虽然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但是总有一天,或者就在不远的将来,他和他会分道扬镖,走上各自不同的道路。
轻轻卷绕着他的头发,彭亦寒拿过一旁的教科书,重新看了起来。
日暮的夕阳,将天边的云朵渲染成绚画夺目的晚霞,霞光笼罩着他和他,将他俩拥入它的美丽中,形成一幅画。
这一刻,彷佛可以永恒。
※※※
夜幕来临。
彭亦寒从浴室里出来,仅穿了一条睡裤,脖子上挂着白色浴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拿过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微微开了一点窗,呼吸几口清爽的空气,他撩了撩头发,躺到床上,闭目憩息。
明天是休息日,也许该回家探望一下父母。
他的父母在一个南方小镇,需要三小时的车程,而且不能空手去,该买些礼物才好。
这样迷迷糊糊想着,睡意渐渐袭上心头。
突然,门口响起一阵细微的走动声……
这么晚了,还有谁在?
难道是贼?
彭亦寒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正欲接近他的黑影,厉声道:「谁?」
「我啦。」
床头被拧亮,照出林夕海不安的脸庞。
「我还以为你早睡了,怎么会在这里?」
彭亦寒奇怪地问。
「我……」
林夕海看着他,欲言又止。
彭亦寒上身赤裸,正刻倾身坐起,露出结实的胸膛,一看之下,竟让他脸红心跳,一阵血气翻涌。
「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彭亦寒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啊,那他……
突然想到什么,彭亦寒的脸色立即变得古怪起来,「难道……你的药性还没有过去?!」
不会吧!
他昨天可是舔了他几乎整整一个晚上,他从他嘴里手上出来的次数都数不清了,怎么药性还没过?可今天白天他明明很正常啊。
「我……我不知道……都是你害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