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老穆带着林筱雨去西南做什么?”我大感疑惑。
“这事生了以后,我也觉得疑惑,可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功夫,老穆的电话就到了,叮嘱我不要泄露他的行踪。”
“看起来,这件事情又变得复杂了!”我凝视着照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出门给老季打了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老穆的行踪,谁知道老季竟然说他知道,而且对林筱雨和穆云鹤在一起的情况也一清二楚。这下我直接火大了,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老齐跟我说,我至今还蒙在鼓里。老季只是不咸不淡地说现在还没有眉目,等有了进展再说不迟,随后便挂了电话。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对老季已经没了信任,他瞒着我肯定有事,“穆云鹤他们刚倒完印山大墓,就把目光放到了西南,莫不是在那里得到了什么秘密?”
“老齐,你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再跟我说一遍。”我回屋对老齐说道。
老齐见我这么上心,便说道:“我那朋友比老穆他们到得要早,事情的起因是一个月前,有一伙盗墓的在康川地区掘开了一座古墓,从里面带出一条‘咸鱼’。”
“咸鱼?”我诧异道。
所谓“咸鱼”,是一种对尸体的称呼。盗墓者嘴里的“咸鱼”,是指墓里面未腐的尸身。从古至今,延长食物的保质期一直是人类繁衍的重要挑战,为了能够使得鱼能长时间地保存,会用盐腌渍一下,高盐度的胭脂品不易腐坏。而盗墓者将尸体说成“咸鱼”,就跟古代北方民族的尸体防腐风俗有关。
在历史上,有运用盐渍法处理尸体的手段。在公元十世纪,辽国人死后不论多远都要运回家乡安葬。辽国在东北地区,主要是契丹人,以放牧、打猎、捕鱼为生,喜欢腌制咸鱼咸肉。为让尸体不腐坏,他们从腌渍中得到启,在处理尸体时也如此这般:先剖开肚皮,去除内脏,沥去水分,然后使用加了香料的大盐腌透,制成“咸尸”。此即宋人文惟简《虏廷事实》一书中所记载的:“其富贵之家,人有亡者,以刃破腹,取其肠胃涤之,实以香药盐矾,五采缝之,又以尖苇筒刺于皮肤,沥其膏血且尽……”
“若仅仅是一个咸鱼,事情也不会惊动老穆。怪就怪在,当天夜里,这条咸鱼落地成僵,十几个人尽数毙命,所幸当地部队及时赶到,将尸体焚毁,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这帮家伙要倒卖古尸还是干嘛?”
“关键就在于这里,据我所知,这帮子人可是正儿八经的红顶土夫子,能让他们看上这座古墓已经让人捉摸不透了,在他们手上竟然让咸鱼落地成僵,最后都死于非命,简直匪夷所思。”
“红顶土夫子?”我也有些吃惊,“这红顶土夫子怎么又搅合进来了?”
“这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僵尸杀人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找到踪迹。”老齐长叹道。
“那后来呢?”……
“那后来呢?”
“大概一周之后,有消息说是在盘龙县城以外的一座峡谷里,追踪到了僵尸的踪迹。”
我一开始还不以为意,看着老齐惊讶中带着期待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继续说啊,看我干吗?”
“你难道就不惊讶吗?”老齐问道,“当地足足找了一个礼拜的时间,这峡谷距离出事地点将近一百公里,沿途都是高山峡谷,这只僵尸是吃饱了撑的跑这么远?!”
“哎呀,我的妈啊,这么远!”我听完才顿觉惊骇,“是啊,它是吃饱了撑的吗?难道僵尸还会认路?”
“哎,你还别说,真就让你说着了。”老齐笑道:“听到这个消息我当时也怀疑这僵尸是不是认路!后来啊,还真叫他们在峡谷当中找到了一座古墓。”
“古墓?”我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这古墓是这只僵尸的老巢?”
“非也非也。”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愈困惑起来。
“你傻啊,这僵尸是因为咸鱼落地,湿气入体,才变成的僵尸,那咸鱼的老巢怎么可能会是在古墓里呢?只能说是这咸鱼在没死之前就跟这个古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致死后依旧念念不忘,翻山越岭也要回来。”
“我靠,我怎么听着像是美丽的爱情故事,恐怖电影版的梁祝?”
“别打岔!”
“可我怎么也不明白,这跟老穆有什么关系?”我左手托着下巴,思索道。
“这就要问你了,你们一起去的印山,肯定比我知道得多。”老齐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那朋友是为了鸡眼黄沙去的,最初看到老穆的时候,也觉得他带着同样目的来的,但谁知老穆到了那里之后一直深居简出,这就引起了他的怀疑,这才把消息漏给了我。”
“等等,你是说老穆到了那里之后,一直没有采取行动?”
“不错。”老齐点点头,说道:“听我朋友时候,老穆这次一反常态,很是奇怪,似乎像是来度假的,尤其身边还带了一个漂亮的美女。”
虽然我看不透老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相信这里面肯定有我不知道的阴谋,“真没想到,这条成僵的咸鱼竟然成了领路人,冥冥之中把两件事串在了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