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珏和二叔都穿着迷彩服,趴在大路两侧的杂草丛中,在黑暗中,慢慢往西门爬。
差不多离着西门30米的地方,两人停止爬行,因为再往前就进入路灯的照射范围。
唐珏背着波波沙,手上拿着已经接上消音器的纳甘左轮。
而大路另一边的二叔,只是手上拿着纳甘左轮。不过他身上还藏着枪牌撸子。
下午的时候,两人都已经试射过多次纳甘左轮,对消音效果很满意。
唐珏看看手表,已经是12点31分,再过两分钟,同泰镇就该停电了。
很快到了12点33分,整个同泰镇就陷入一片黑暗,西门哨卡这里自然也没了灯光。
一个和平军哨兵就对另外一个哨兵说:“得,又停电了,到了晚上隔三差五就停电。”
另外一个哨兵就说:“停电有什么奇怪的、”
拒马30米外的唐珏和二叔,这时都已经悄悄起身,踮着脚尖悄无声息的直接冲向哨兵。
因为唐珏知道,这两个哨兵就算是眼睛对着这边,也看不见自已。
因为这是医学上的一种现象,叫做暗适应。从灯光下突然陷入黑暗,一般需要30秒钟,才能适应黑暗环境。
两人无声而又迅捷的跑了20多米,一直逼近到离沙袋工事5米远的距离。
本来以唐珏和二叔无声潜行的本事,这两个哨兵此时两眼一抹黑,是不可能发现他们的。
但是因为暂时失去了视力,人的听力就格外灵敏,何况现在夜深人静。
本来两个哨兵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但是都隐隐感到不安,都转头看向大路这边。
而唐珏和二叔已经站定,举起纳甘左轮瞄准各自的目标。
两人也没有约定同步射击信号,却同时止步同时举枪瞄准,然后不约而同的扣动了扳机。
两颗7。62×38mmR埋头弹的弹头,都是飞向各自目标的脑门。
只听见两声跟拍巴掌似的,几乎没有间隔的噗噗声,唐珏一枪打在自已瞄准的那名哨兵的眉心。
那名哨兵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仰面倒下。
二叔那边,他射出的子弹虽然打中了脑袋,但打中了鼻梁那里,那名哨兵并没有当场毙命。
但他还没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唐珏已经对着他右侧太阳穴补了一枪。
二叔也冲着他的心口位置补了一枪,这个哨兵也是一声不吭的,倒在了沙袋工事里面。
唐珏冲着路边山坡一挥手,剩下的队员们立即从山坡上冲了下来。
离着西门哨卡不远的牌坊旁边,有四间房是伪军这个排的宿舍,两个班的伪军和伪军排长就住在这里。
唐珏和二叔,各自带着几名队员进了两个房间。根据事先搞到的情报,一个班的伪军士兵住着一间。
进去后,唐珏持枪警戒,两名队员先把枪架上的汉阳造全部抱出去。
然后其他队员打开枪上的手电,一名队员就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伪军全部轰起来,老老实实跪在通铺上,一个一个被反绑起来。
遭受突然袭击的伪军,没有任何一个人试图反抗,包括被二分队长康铁新带人拿下的伪军排长。
当然他们也没有反抗的机会,因为他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被一根根枪管顶在脑袋上,还被无数的手电筒光束在自已身上照射着。
二叔那边也是一样,轻而易举的就把睡梦中的一个班伪军全部拿下。
唐珏就命令三分队长吴老头,带着4名队员守在这里,把缴获的伪军一挺捷克式架上。
然后吴老头他们,还要把伪军的备用弹药全部找出来,把电话机的室内软线和电话机都收好。
然后唐珏和二叔,带着其他队员向镇里便衣队院子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