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的脖子上双双架起刀柄。
6叔道:“七郎到底在何处?”
6时雍反手提出要求,“放我们走,把我们放走,自然告诉你,七郎在哪?”
6叔咬紧牙关道:“六郎,你莫要欺人太甚!”
“是我欺人太甚吗?就因为我姓6,你们便对我赶尽杀绝?”
6叔一挥手,架在他们脖子上的刀柄便撤下。
“咱们各退一步,你告诉我七郎在何处,让你的人将七郎带过来。只要我见到人,我就放你们走。”
于雪浓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档口,直接栖身道6叔身旁。
一柄花里胡哨的匕贴在6叔的脖子上,冷呵道:“将我们的马车迁来!”
6叔不肯,让他们擒住6时雍。
此刻6时雍并无藏拙,6家派出的好手压根近不了他的身。
6叔眼睛一眯,“不知六郎在何处习得一身武艺,倒是小觑你了。”
于雪浓将匕贴近几分,“老人家,你在跟我们磨蹭一会,你的血便流干了。”
与6时雍交手的一个年轻人心下着急,脱口而出,“爹,你就放他们走吧。你拖不得了!”
于雪浓的马车也被驿卒小心翼翼的牵过来,只求他们不要殃及池鱼。
于雪浓拖着6叔想要上马车,6叔并不配合。
她也没惯着他,直接对着他的腿弯处踢了一脚。
6叔当即跪倒在地。
年轻人想冲过来护住他爹。
6时雍用剑尖指着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六郎,我爹的伤势已经拖不得了。你们绑我吧,我绝对不会阻拦你们的去路。”
6时雍拒绝,一个只有半管血的老头,越到后头对他们的威胁越小。
6叔的儿子当即照着自己的胳膊划了一刀,“六郎,我也已经手上,对你们而言没有威胁。”说着还放下了刀柄。
“以六郎你的武艺,我不是你的对手。”
6时雍将剑架在他脖子上,果真如他说得那般没有抵抗。
于雪浓架着马车,一路奔渡口而去。
6叔的儿子说道:“六郎我怀里有金疮药,你用上一些。”
他努力的散善意。
6时雍并不领情,将剑贴着他的脖子近了几分,“你给我老实点!”
他有些委屈,“我和我爹也是听令行事,不得已而为之,六郎,还请你莫要见怪。你应当知道你叔公的,他把江东6氏的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后面还有几波人马?”6时雍压根不想叙旧。
“老爷谨慎,不会将计划和盘托出。但江东6氏的手,也不会伸得太长,过江之后当是无虞了。”
6时雍点点头,跟自己猜测得差不多。
只是今晚已是夜深,早就不能渡河。
后面还有追兵,今晚他们如何熬过都不知道。
离渡口越来越近,6时雍怕他窥见他们太多内幕。
手作刀口状,直接让他打晕。
随意扔在路边。
于雪浓问6时雍后面该如何走。
早已潜伏在一侧的樊力,直接用剑刺过来。
6时雍直接用剑去格挡,并且反手一砍。
6时雍冷笑道:“看来樊大哥亦是眼馋6某的项上人头,想去领赏。”
樊力敢作敢当,“没错,若不是陈平那个夯货捣乱,你哪里还有命在!”
樊力骑着高头大马,半挂在马身上,又对6时雍起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