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钧笑着说,是的,你认识。
阿炳说,不可能,是谁?
阿钧笑着说,就是我,哈哈哈。
阿炳笑着说,你吃饭碰到阿婷?
阿钧说,是的。
阿炳说,吓我一跳。
阿钧说,上次吃饭借你的钱,已经转过来,你查下。
阿炳说,找我就这事?
阿钧说,是的。
阿炳说,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阿钧说,什么秘密我都没有兴趣听。
阿炳说,这个事如果你知道,可能对你的打击比较大,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阿钧说,别说,你这一招对我没用。
阿炳说,你的梦中情人,正在和我共进午餐。
阿钧说,我已经移情别恋。
阿炳说,身份证找到没有?
阿钧说,身份证是已经找到,可是今天丢掉一个比身份证更重要的东西。
阿炳说,什么东西?
阿钧说,现在没有心情说。
阿炳笑着说,比女人还情绪化。
阿钧说,一惊一喜,大喜大悲,现在人都是傻的。
阿炳说,需要我提供精神安慰?
阿钧说,不需要,就是告诉你已经转账,你查下,拜拜。
阿钧挂断电话。
八月初六,石榴木,冲兔煞东,玄武。
他近来觉得孤冷的可怜。
他的早熟的性情,竟把他挤到与世人绝不相容的境地去,世人与他的中间隔在那的一道屏障,愈筑愈高。
他沿着华强北的屋檐走着路,可是总有几处是没有屋檐的,他只能任由那雨水淋在自己身上。
他走到离上海宾馆越来越近的地方,开始用右眼留意附近的小巷子。
他拐进一个巷子,这里是没有屋檐的,他跑呀跑,跑呀跑,跑呀跑。
他看到一个招牌叫着高丽参鸡汤的小店,高速飞奔到小店的屋檐下。
隔着玻璃,他发现这个店的生意比自己的内心还要孤冷。
他摆摆头上的雨水,走到小店门口。
他一推开玻璃,就发现不远处地面上有一只女款式凉鞋,那鞋子旁边椅子上,坐着一个气质不凡的女子。
她一只脚贴在地板上,她另一只脚竟然搁在椅子上,她用双手抱着膝盖,她把自己的下巴放在膝盖上。
她的头朝着窗外,她放佛看着雨水在玻璃上涂鸦,她彷佛陷入某种深不可测的思考。
请看下一章《顺从生命内在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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