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以武为尊,弱肉强食,只有变强大,才不会受欺负。
谢太福从茄袋里取出所有钱币,分出一半,递给李翠敏。
李翠敏收下钱,目光柔和,满是关怀之情,说道:“孩子,你既然要去国子院深造,就要准备好药物,我担心你犯病,受他人欺负。”
“娘,放心吧,在外面,我跟族人团结一致,结伴同行,他人岂敢欺负我。”谢太福想起狩猎队伍,队友都视如亲兄弟,彼此照顾。
“你这次成绩如何?”李翠敏想了解谢太福毕业情况。
谢丽慧抢先说道:“太福哥哥是第一名,我哥哥是第二名,都得到了奖励。”
谢太福和谢太亮都点头。
“总算给你爹脸上增光了。”李翠敏欣喜地望着窗外,仿佛在寻找死去多年的丈夫。
谢太福紧了紧拳头,下定决心努力修行,争取做家族的强者。又说道:
“娘,有人请我吃晚餐,少做一份。”
“哦?”李翠敏面露惊疑之色,问道:“谁请你呀?”
谢太福神秘一笑,与谢丽慧、谢太亮离开屋子。
谢家村一处华丽的建筑物内,谢德吾倒在圈椅内,捂住胸口,不觉隐隐作痛。
儿子暴死,还没处泄,仇人的儿子又是个天才,后患之忧,使得谢德吾夜长梦多。
“你说,你为何不挡住怪兽?为何不抱着剑儿一起逃命,你真是狠心,连亲生骨肉都能舍弃,你良心何安?”谢德吾妻子坐在右边的圈椅里,手执丝巾,时不时擦着哭肿的双眼。
谢德吾一直隐瞒真相,被夫人一闹,不觉心烦意乱,两眉一竖,怒喝道:“够啦,哭哭啼啼干嘛!我杀死了那只怪兽,已替他报仇,你别在我跟前唠叨!”
“你……你……你是没用东西,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周,还有脸喝斥我,你有本事去杀怪兽呀!杀光所有该死的怪兽!”夫人一边哭泣,一边指责谢德吾。
这时候,谢尚林谄媚说道:“老爷、夫人,请节哀顺变,二少爷或许是命中注定有此劫难。”
这后半句话听在谢德吾耳中,觉得谢尚林在骂谢太剑是短命种。不由得怒到火上浇油,从圈椅里跳将起来,蹿到谢尚林跟前,挥手扫出一巴掌。
“啪!”
一声响过,谢尚林捂着红肿的半边脸,两眼圆睁,嘴角流出血液。表情又是惊骇,又是不解,真不知哪里招惹主人生气,被打懵了,一动不动。
“滚!滚得越远越好。”谢德吾想到是他出的馊主意,真想揍他一顿,在他身上泄情绪。
谢尚林也是活该,原本跟他没多少关系,偏偏建议谢德吾带着儿子进山打猎,借着谢德吾教儿子打猎,逮个时机刺杀谢太福。
这个主意本来极好,偏偏弄巧成拙,他万万没想到谢太剑有去无回,竟然死亡,还死得很冤枉。
谢德吾承受着失子之痛,双腿一软,跌坐在地面上。
谢尚林离开大厅,来到庭院,抬头见谢德通赶来,顿时忘记了脸上火辣辣的痛,勉强笑道:
“八管事,庄主正是伤心之极,还是别去相见。”
“我找他有重要事情商量。”谢德通脸色阴沉,看来没什么好事儿。
谢尚林折回身,心不甘,情不愿,领着谢德通向大厅里走去。
“庄主何故如此,不管之前如何,还是要注意身体,莫要伤心过度,为了家族的事业,你要振作起来。族长还指望你炼制一件名器献给国王。”谢德通进了大厅门里,见谢德吾瘫坐地面,眉头微皱,便好言相劝。
谢德吾从地面立起身子,瞥了谢德通一眼,又扭头望着夫人,说道:“你回避去吧,我跟八管事有要事商议。”
夫人抽泣着离开大厅。
谢尚林扫视谢德吾和谢德通一眼,很识趣地转过身,快步离开。
“八管事,你给我出个主意,必须杀死谢太福,此人不能留,他的天赋远远出两个哥哥,将来他知晓你我的事情,报复起来,族长都阻拦不住。”谢德吾一时思绪紊乱,要谢德通出主意,置谢太福于死地。
“庄主放心,我也想快除掉他,目今他参加真武榜比武,正是大好时机,我有一个办法,叫他死得无怨无悔,族人也责怪不了谁。”谢德通两眼珠一转,阴阳怪气地笑道。
“哦,你有何办法?请告诉我。”谢德吾两眼精光四射,盯着谢德通,脸上露出喜悦之色。
谢德通来到谢德吾身旁,耳语道:“真武榜比武活动时,由我如此如此……”
谢德吾听闻之下,喜上眉梢,完全忘记了心痛,忘记了丧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