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肋?”
年鹤声俯视着广州塔,璀璨的光影映照进他的瞳孔,那里却仍旧只有一片漆黑。
“我不会有那种东西。”
运动会三天,年鹤声一天都没出现。
颜以沐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根本联络不到他。
她作为班长,有义务去清点班级里的同学是否到场,但每当有同学说起“好像年鹤声没来”、“年鹤声不在”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的替年鹤声打掩护,跟同学们说“刚才看见他去洗手间了”、“他刚才跟我说去学校小卖部买东西了”。
她这个班长虽然说当的不是完美无瑕,但在班级同学里还是有一定的威望和信任在,加上年鹤声平时在班里的作风也很好,头上又顶着年级第一的好学生光环,所以当她为年鹤声的逃课圆谎时,几乎没有同学怀疑。
但她根本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只要有一个同学站出来质疑,年鹤声逃课的事情就会被戳破,为此她这几天过的都心惊胆战。
还好直到运动会闭幕式结束,年鹤声逃课都没有被人发现。
而六班这次在运动会的总成绩,虽然被一班压了一头,但位居第二也很不错。
颜以沐在女子200也会自己的班级拿到了一个第一名,为班级贡献了一份力量,算是弥补了她在心里为年鹤声“徇私枉法”的愧疚。
周一上学的路上,她还在担心要是年鹤声再不来学校,她该跟怎么和老师解释,好在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窗边的那道挺拔身影按时出现了,她在心里松了口气。
她到了座位上和他打了招呼,本来想问他运动会那三天去了哪里,但想到他们好像还在因为裙子的事情在闹别扭,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所以除了早上的问好,她和年鹤声再也没说过话,直到上数学课的时候,她被老师叫上讲台在黑板上做题。
写完后她本来还挺有成就感,因为这道题刘睿之前还和她讲过。
结果做完之后,数学老师皱着眉对她说:“怎么错的这么离谱,连解法都错了……帮扶你的人是谁?年鹤声?不应该啊……”
因为年鹤声和颜以沐是同桌,加上之前颜以
()沐和她说过年鹤声教他做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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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身体缩成了虾米,似乎很不想被老师点破他是教自己的那个人。
于是她对老师说:“帮扶我的不是年鹤声,是我自己没学好,不怪别人。”
杨盈本来还想看颜以沐的笑话,一听她否认自己的帮扶对象不是年鹤声连忙向窗边的位置看去,那年鹤声告诉她有帮扶对象是什么意思?
是为了不伤她的面子吗?
这么一想,她更觉得年鹤声绅士体贴了,又开始暗想到底是班上那个人值得他去帮扶,如果没有,她说什么也要成为对方的帮扶对象。
颜以沐在数学老师严厉的批评中走下讲台,对数学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自信又回到了原地。
下课后,她用手指戳了戳刘睿的校服,“刘睿,你能不能重新给我讲讲这道题?”
刘睿本来还弓着的脊背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下子弹直,周遭的男同学用着调侃的语气开口说。
“小班长,你放着年级第一的大佬同桌不请教,问一个刚刚你挨骂,都不敢吱声的人,你怎么想的啊小班长……”
颜以沐在班上很受人喜欢,就算没有刘睿,想帮扶她的男生女生也很多。刚才颜以沐在讲台上挨着老师的训,刘睿却屁都不放一个,尤其是男生,很看不惯他这幅孬相。
“就是,小班长你还问他呢?不怕他把你越教越错?”
“怂爆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奚落的“吁”声,颜以沐刚想为刘睿说几句,刘睿忽然站起来,情绪激动的说:“颜以沐你找别人帮扶你吧,我教不了你!”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教室,留下颜以沐在位置上如坐针毡。
她其实内心一点都不怪刘睿,刘睿愿意主动帮扶她,她已经很感谢对方了。谁都会犯错,而且刘睿肯定也不是故意要教她错题的。
但是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要再帮扶她这种话,颜以沐内心还是感到有一点受伤。
情绪低落,脑子也开始胡乱的想,她学拉丁舞的时候都很聪明啊,为什么一到数学这门科目上她就变得像个笨蛋一样?
笨到现在连同学都不想帮扶她了……
她有点委屈的扒拉着手里的签字笔,一会儿用笔盖盖上笔,一会儿又拔开笔盖,扯了几次后再一次要合上的时候,力气用偏,笔盖飞到了年鹤声的桌子上。
她想去捡回来,年鹤声正在看书,一手撑着额角,一手翻着书页。
而笔盖正被他的手臂挡住,靠她自己根本拿不到,除非她站到年鹤声身边去拿,或者让年鹤声递给她。
但年鹤声依然专注的看着桌上的书页,仿佛没有察觉到她刚才制造出的小意外。
她眼巴巴的望着年鹤声,足足看了快半分钟,视线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年鹤声才捡起那只玲娜贝儿大头造型的笔盖,眼也不抬的递给她。
她接过后小声
()的说了句“谢谢”,把笔盖捏在手里,忍不住说:“年鹤声,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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