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即将下山,红霞照亮了半边天,楚晚宁抱着他的小木盆去泡药浴,他褪去衣裳,慢慢沉入浴池,施展修长四肢,靠在岸壁享受着温暖的药浴、、、、、、
当他昏昏欲睡时,门突然被打开,他惊醒,眼睁睁看着那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然后慢条斯理的脱掉衣裳,跳进了浴池中。
楚晚宁马上就想爬出浴池,墨燃却一手捉住他的脚,把他拖了回来:“想逃?”
楚晚宁垂死挣扎:“我泡够时间了,我,我要出去了、、、、、、”
墨燃冷哼一声,将他翻了个面压在池边,欺身压了下去、、、、、、
好一番荒唐后,楚晚宁是被墨燃抱回去的,他全身酸软,连动一下脚趾头都费劲,他昏昏沉沉的躺在墨燃怀里,任由墨燃将他光溜溜的塞进被窝里,然后替他用灵力烘干头发。他累得只睁开一只眼,道:“衣裳。”
墨燃哼道:“你那么本事,能一脚将本座踹几丈远,还穿什么衣裳,光脚更好踹。”
楚晚宁固执的要穿衣裳,墨燃道“不行,本座今晚还没打算放过你,让你先歇一歇罢了”楚晚宁已经无力再跟他说话,沉沉睡了过去。墨燃轻抚着他的脸,刚出浴的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来,自语道:“也只有你,旁的人敢这样对本座,不知被剁碎几回了、、、、、、”他低头,在他脸上咬了一下,咬得有点重,楚晚宁梦中呻吟一声,一巴掌打了过去,“啪”一声,结结实实打在墨燃脸上,巴掌声把自已惊醒了,他睁开双眼,无辜的看着墨燃,那双凤眼有点迷惘,干净而澄澈。
墨燃对这样的楚晚宁完全没抵抗力,心想宋秋桐骂得不错,楚妃就是个狐狸精,天天勾引他,后宫独宠、、、、、、他压下去,亲上他的唇、、、、、、
墨燃食髓知味,素了几个月,这几天一直纠缠着楚晚宁抵死缠绵,楚晚宁腰痛得爬都爬不起,却又对这疯子毫无办法,打不过,说不通。这天,他在墨燃又要新一轮进攻时突然道:“我已经对重生师明净有了头绪,你缓缓、、、、、、听我说来、、、、、、”他不知要怎么阻止墨燃每天无休止的禽兽行为,试图用他的白月光师明净来拖一拖。闻言,墨燃停了动作,似是思考了一会,楚晚宁刚想舒口气,却又被他按倒:“那就事后再说、、、、、、”
事后就是楚晚宁被折腾得昏过去、、、、、、
华碧楠花了一天时间给自已解药,强忍药性,扎了针放了血,还配了药浴泡了半天,口服加外用,折腾得全身疲惫狼狈不堪,虽解了药,他仍是在床上瘫了两天才有力气爬起,对墨燃的恨简直是从骨缝里透出来。
他顾不上元气未复,马上就洒血念咒去催动墨燃心中的盅花,这次他是发了狠,墨燃如此折辱他,他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催动的过猛,不知墨燃如何,倒是他受不住,喷出一口血来,人随之晕倒。
不知醒来是何时,看窗外,天已渐明,他竟然已晕倒一天一夜,也没有人来看过他,他凄楚的靠在床边,想到楚晚宁,想到墨燃,心道:“凭什么你能一直陪在师尊身边,是我先入师门,是我先喜欢上他,你既能毁天灭地,又曾欺男霸女,你要什么人不行,为何要霸着师尊不放,我原以为你用血滴漏弄死了师尊我会有机会带走他,谁知你费了那么大的劲都要把他救活,然后一直困在身边,我连接近都难、、、、、、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师尊对你死心,然后自求离开、、、、、、”
他在死生之颠又逗留了很多天,墨燃不知是以为他走了还是忘记了他这个人,这些天都没有来找过他麻烦。他曾在夜晚时分悄悄潜入过红莲水榭,红烛下,亲眼看着师尊被那魔头亲吻吮咬,完美身躯上全是青紫吻痕,被抵在床上凶狠的占有着,头发散乱,眼神迷离,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呻吟着、、、、、、他的心都揪起来,又酸又疼又恨,嫉妒得要发疯。他躲着看了几个时辰,墨燃几乎整夜没停歇过,红烛早已燃尽,天将亮时才餍足的抱着早已昏睡过去的楚晚宁,在他汗湿的额上吻了一下,才闭眼睡去。
华碧楠虽然讨厌墨燃,但对他这超凡的体力倒是真心佩服,他就像师尊以前做的机甲人,终夜不停歇也不会疲倦,但想到他身下是楚晚宁,又觉满腹皆是恨意。他想墨燃精力如此旺盛,为何后宫只两人,这样下去,楚晚宁迟早被他弄死。那个宋秋桐怎的如此没用,还天下第一美人,却在楚晚宁不得房事的重伤期间都没法令墨燃留宿一晚,那墨燃也是有意思,都不知睡过多少男男女女了,这些时日欲求不满分明写在脸上,却硬生生忍着也要等楚晚宁伤愈。
华碧楠离开水榭后,就去找宋秋桐。
宋秋桐听说要她想法勾引墨燃重夺宠爱,头摇得像拨浪鼓,她现在想到墨燃就心底发寒,他能放她出水牢她就感恩戴德了,哪里还敢去招惹他。他随手一耳光把她打得歪了半张脸,也不知为何楚妃被他咬牙切齿的打了那么多次却只是脸肿一肿,没多久就消了,是脸皮太厚吗?
华碧楠道:“你是蝶骨美人席,样貌绝美,又天生媚骨,陛下是不知道你的好,一旦迷上可不知怎么疼你、、、、、、”
宋秋桐仍是摇头,道:“阿燃,可能并不那么喜爱女色,他比较喜爱男的、、、、、”
这话华碧楠是信的,他出主意:“那帮陛下再纳些男妃?”
宋秋桐脸色煞白,她就是因这事被关了半个月水牢:“寒鳞圣手,你是怎么想的本宫大概知道,你是看中楚妃了吧,不想陛下终日盯着楚妃,但也不能来害本宫啊,无事你还是快离开死生之颠吧。”
华碧楠心头一惊,面上却不显:“这事与楚妃无关,我在死生之巅也有些时日了,只是看不惯陛下宠妾灭妻罢了。”
宋秋桐道:“你关心这个?你到底是什么人?”
华碧楠真诚的道:“我只是个医修,翻阅以往的医书,知道蝶骨美人席活着有多么不容易,对蝶骨族很是同情也有恻隐,你可能是世上最后一个美人席了,如果得不到陛下的宠爱,终有一日会被弃如敝履,到时下场自不用我说、、、、、、”
宋秋桐一惊,想到若是失去墨燃的庇护,自已肯定落个盘中餐的结局,她有点颤抖的说:“那本宫要怎么做?”
华碧楠道:“只有得到陛下的宠爱,经久不衰,你才能得到世间最高的尊荣,才能好好的活下去。”他顿了顿,又道:“陛下是个痴情人,对他认定的人是拼了命的维护的,而且他年轻,灵力强悍,是人间第一战力,你看他灭儒风门就知道,七十二城的修士,还不是被他挰着玩的、、、、、、”
宋秋桐想到当初儒风门被灭门的场景,漫天的玲珑棋子,堆积如山的尸首,血流成河的人间修罗场。墨燃一身黑衣,笑吟吟的将一个城主的心脏掏出、、、、、、他还处死了叶忘昔,这样的男人,一夕间灭了七十二个城,却将她一人带回了死生之颠。
她知道是因为她出卖了叶忘昔才换来的生机,但是墨燃却要封她为后,她着实高兴了很久,觉得墨燃是对她一见钟情了。但事实好像又不是这样,他是先称帝后封后的。称帝时于数万人前用血滴漏放尽楚晚宁的血,却又在楚晚宁将死时变卦将人抱走,用尽方法将人救活,后囚禁在红莲水榭。后是封后大典,封后前他不曾碰过她,且封后当天还封了个妃,当时她不知道楚妃是楚晚宁,只觉得是个狐媚子,从新婚夜起就独霸着帝君、、、、、、多年后机缘巧合知道了楚晚宁就是楚妃,只觉恶心和怨恨,也不甘心输给个男人,机关算尽,却仍是得不到、、、、、、
华碧楠道:“我可以帮你、、、、、、”
楚晚宁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但这几天实在是怕了,他宁愿受伤或生病,只要墨燃能消停怎样都好。他这些天觉得宫人们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总是意味深长的,他觉得心虚,连平日最爱去海棠树下坐一坐的也不去了,也实在是脚软难行。
睡到日上三竿,楚晚宁才扶着腰起来,慢慢向外行去。墨燃早就起来了,居然还亲自下山去买了早点,摆了满满一桌,是楚晚宁喜欢的荷花酥桂花藕之类的,楚晚宁恹恹的看了一眼,提不起多少兴趣。
墨燃道:“师尊起来了,天天起这么晚对身体不好。”
楚晚宁道:“天天睡这么晚对身体更不好。”顺带瞪他一眼。
墨燃就笑,露个一对浅浅的酒窝,像是酿了蜜。这副模样与他平日疯批的样子实在是太违和,楚晚宁不由多看了几眼,然后道:“买这么多,吃不完浪费了。”
墨燃道:“你令本座满意,本座也让你高兴。”他托腮直勾勾的望着他
楚晚宁道:“把脸转开,被你盯着我吃不下。”
“那本座喂你?”
楚晚宁实在不能与他比谁脸皮厚,默默转过半个身,小口的品尝着荷花酥,荷花酥太脆了,有一些沾在唇角,他习惯的拿出手帕拭擦,然后想到什么,抬头去看,果然,墨燃的目光又落在那条海棠花手帕上,历史即将重演,楚晚宁飞快的将手帕塞进怀里,装作不知的继续啃荷花酥。
墨燃却是笑了一下,道:“还是这么宝贝啊,本座给你买一箩筐,好不好?”
楚晚宁摇一下头,墨燃的笑容就收了起来,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没话找话的道:“你那天不是说复生师昧有头绪了吗?是怎么个头绪?”
楚晚宁想起那是几天前的事了,道:“我还不太能确定,因为古籍上找不到类似的,我是自已想的、、、、、、”
“你是什么想法?”墨燃问
“要召回魂魄,首先需要个载体来承接,毕竟师明净的身体已经不在了,所以要先找好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