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她喚道。
沈知弈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殿下有事吩咐?」
宋吟秋輕飄飄落下一句:「既是來了,到門口就走像什麼話。流木,將沈將軍好生請進去,奉茶。」
流木道:「是。」
他將馬匹的牽繩遞給府里的下人,側身道:「沈將軍,請。」
宋吟秋回屋更衣完畢,到偏廳來看時,沈知弈倒也沒喝著茶乾等,而是向流木討了書房裡的一本兵書來看。
她信步而出,笑道:「你倒會打發時間。」
沈知弈見使她,放下書行禮道:「殿下。」
「嗯,」宋吟秋隨口應了一句,她餘光瞟到沈知弈手裡的書,似乎是書房裡備著的書,一次也沒翻過的那種,「不是說北疆久安?」
「久安是好,但居安思危也不可少。」沈知弈答道,自宋吟秋出現,他便盯著她的髮簪。
——大抵是到了北疆,便放鬆了警惕,她也開始佩戴些女孩子的小玩意兒了。
上面的蓮花紋樣甚是精緻。只不過北疆寒冷,蓮藕活不過冬天,夏日的乾旱也讓蓮花難以結苞罷了。
他見猶憐。
宋吟秋支著頭看他:「你真準備在這裡待一輩子?」
沈知弈沉默片刻,道:「末將願追隨殿下。」
「好吧,」宋吟秋嘆了口氣,道,「眾人皆道北疆苦寒,但離京城遠,不也樂得自在嗎?」
她接著道:「我讓你留下,其實也不是為了別的什麼。今日這接風宴,想必有許多將領都並不情願吧?」
沈知弈頷道:「是。北疆由於地理位置原因,甚少有官員調任,長久以來又無藩王,眾位將領官員都是已經在位置上熬了許久才到今天的位置,地位已然穩固,且都有獨立的行事風格。這裡的政務已經衍生出了一套自理的——幾乎等同於軍中主事。而軍中又尤其講究論資排輩,例如以霍勇為的激進派對人就尤其排斥。」
他說到這兒頓了一下,宋吟秋敏銳地抬頭,問道:
「你也不受待見麼?」
沈知弈苦笑道:「殿下不必為我憂慮。」
結合今日的一系列反應,宋吟秋兀地反應過來:「所以你單獨出來迎接我?」
她進一步問道:「此前,以及此後,與我有關的交涉都是你來進行,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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