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率军退去。
临走的时候,摄政王注视着这大军堡垒,折断了箭矢:
“鲁有先,老乌龟!”
“总有一日,杀此老龟杀才!”
大战之后,摄政王退兵远去,鲁有先在城墙上昏厥,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就这一次大战,鬓就已经白了少半,问城池守住了,方才松了口气。
几乎是在西域大战的同时。
突厥大可汗铁浮屠汇聚于应国边陲。
本来会被姜万象和姜素留下的七王这个暗子拦截的一个节点,却因为某个特别的原因,没有能够将这一股恐怖的军势拦下,应国完美的战略就因为最关键的一环消失而出现坍塌。
只是让天下人震动的是,陈国夜驰骑兵竟然出现在大可汗军中,以客将身份突袭了应国。
就在前去中州之前,李观一从薛霜涛口中知道了草原之变,只知陈鼎业斩断了和突厥的商路,却不知道他暗中派遣夜驰骑兵统帅夜重道前去草原。
陈国和这草原的大汗王结成了同盟,一同对抗应国,但是同时,陈鼎业却拒绝了大汗王要求将某个宗室女子嫁过去的联盟。
“陈国和草原的联盟,只是远交近攻,为了克制应国。”
“若是大汗王想要染指中原的话,哪怕是陈国十年而亡,朕,也要把大可汗的这一只手斩下来,中原斗得再如何头破血流,道德沦丧,那是中原的事情。”
“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大可汗大笑着道:“既要让我出兵,却又戒备着我,陈鼎业,天下哪里有这样好的买卖?”
陈鼎业和大可汗在盟约之地饮酒,道:
“那就让你自己也父子相残罢了。”
“姜万象仍旧维持着和你们的商路,你难道看不出他是用大势逼迫你和他成为无形中的同盟么?”
“应国要的就是你和你的儿子打起来,这样才能让他的后方安稳下来。”
大可汗缄默许久,看着陈鼎业,想到了西域那个前太子,大可汗脸上出现一种奇异的神色来,缓声道:“父子相残,也,你难道还是将那人当做是你的儿子吗?”
陈鼎业缄默许久,冷笑道:“朕,只有一个儿子。”
“他,不是……”
“不是。”
同盟的约定当时洽谈了许久,最终大可汗道:
“中原的皇帝,你说的不错,我也不能够让草原被撕裂,成为了应国姜万象的一枚棋子,但是,我也不会成为你的棋子,要小心了,吾或许,随时会来侵袭你这中土。”
陈鼎业道:“朕,亦如此。”
夜重道破应国边关城池两座,斩将六人,占地二百里。
似乎是为了回应宇文烈的暴行。
亦斩军队,逃民,筑京观。
名墨机关术弱于其余两脉,稍微迟缓,仍旧铸造了前线的堡垒营寨,天下大势汹涌,这应国陈国只在一瞬间就撕咬起来,如同龙虎一般疯狂撕咬着天下。
四方各处,盐铁开始控制量,不再售卖酒。
税收往上面提升了三分之一。
粮食的价格一日一日地开始上涨。
不同的城池都张贴出了榜单,要求限制百姓流动,同时要求各地的精壮男子都出去服徭役。
就在陈国,应国打起来的时候,摄政王陈辅弼却大笑道果然如此,率军回转,不复攻陈,而是汇聚了大军,在谁都没有想到的时候,朝着党项的腹心开始了最后的猛攻。
在之前,薛霜涛和李观一说天下情报的时候,提起摄政王的大军在党项国的都城附近停下来了,他只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恰当的机会,一个不会被陈国打断的机会。
而现在,机会来了。
所谓时机,就如同风云,而天下的英雄如同龙一般,顺势而起。
他几乎要在两年内从无到有地灭了这国家!
鲁有先慎重沉稳,未曾顺势攻掠陈辅弼后军。
陈辅弼破西域党项国三城。
屠城三日。
兵士所为,皆不违法,陈文冕劝告,未果。
陈辅弼凶威大盛。
天下动荡,风云变化。
这样的变化,不会有任何的征兆。
说来说去,翻遍了青史书卷,也只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