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心头咯噔了一下。
这男人是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吗?
萧越霖讥笑过后,也没等楼西回答,就迈开步子跨进那道门里。
楼西眉头一蹙,只能被迫跟上去。
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石壁上点着灯,整个通道全是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走了一段,接着眼前开阔了。
宽敞的室内桌椅板凳沙发应有尽有,周边还有个单独的房间。
周源被带进了其中一个房间,接着铁门被关上。
“过来坐,不着急,等一等。”
萧越霖悠然自得地往沙发上靠,翘起一条腿,命人从旁边的酒柜上拿了一瓶酒过来打开。
楼西选择了另外的一张沙发坐下,面对覃封端过来的红酒,她眯了眯眼,放在桌上没喝。
萧越霖摇晃着杯子里红色液体,轻轻品尝了一口,“味道不错,你不喝点?这酒喝了让人心情愉快,一会儿玩游戏才能玩的尽兴啊。”
“什么游戏?”楼西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
原以为她经历了跳车未遂,还被疯子萧越霖抓在身边后,心里早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可本能的求生欲望是骗不了人的。
萧越霖这人太过危险,而现在这个真的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就更难让人放松下来。
“你刚刚不是说周源是你的仇人吗?看见他受苦,你就高兴。”他戏谑。
楼西大方承认,“是。”
“既然是仇人,最大的快乐应该是手刃了他才对。”
“”
楼西明白了,他是要周源死。
而且是通过她的手!
良久,那扇铁门开了。
楼西刷地一下看过去,只见萧越霖的手下走出来,他的两只袖子挽在手臂上,手指上沾染着一丝血迹。
“少爷,人昏过去了。”
萧越霖不屑地皱了皱眉,“这么不禁玩,想到这样的货色还想威胁我,就觉得丢人的很。”
手下轻描淡写地回答:“周源是周家的独子,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场面。”
什么样的场面?
楼西好奇起来,再怎么说周源也是个大男人,能让他直接昏过去的场面是什么样的?
萧越霖起身,从桌上拿过一把手果刀然后塞进楼西的手里,“手这么凉。”
他笑着说完,便绕到楼西的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推着人往门那边走。
刚来到门口,空气里的血腥味就直接闯进楼西的呼吸。
周源如同死了一样地倒在地上,手还被绑着,嘴里的布团掉出来放在一边,上面染了很多血,像是牙被崩掉了几颗弄上的。
房间里有一张木凳子,像古时候用刑的老虎凳,周围还有很多尖锐的铁器,冰冷无情,都是楼西没见过不敢想的。
“把人弄醒。”
萧越霖吩咐了一声,然后凑到楼西的耳边,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说:“让我看看你对待仇人能狠心到什么地步。”
杀人?
她没做过!
楼西皱着眉回头,“萧先生,周源是我的仇人没错,我也的确十分恨他,但每个人报仇都有自己的方式,你想要我做的,我恐怕做不来。”
闻声,萧越霖审视的眸子里倏地一下覆上一层寒霜。
他微微扬起下巴,“你要是不做,那就说明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些全都是假的,包括你说你是受害者,你是被设计的,我甚至可以怀疑——”
话至此,萧越霖后退双手环抱于胸前,眼底的眸光更加锐利,俯身和楼西保持平视。
“你和他是同伙,不过你用的是苦肉计。那到时候,我就会让你们一起,做对阴,间,鸳,鸯。”
“萧先生。”楼西紧了紧后槽牙。
萧越霖成功刷新了楼西对“疯子”这两个字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