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滚烫一触即,沈听月后脑勺枕着他的掌心,脸上热意直攀。
她刚想开口,傅砚初低头亲了过来。
鼻息间全是他干净清冽的气息,黑暗中看不清轮廓,鼻尖被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脸侧向右边,薄唇离她只有一寸的距离时,傅砚初声音镀上一层暗哑,“冒犯了。”
下一刻,吻轻盈地落在嘴角,克制着没再左移。
地库光线昏暗,视线也因他的靠近变得漆黑一片。
沈听月呼吸微滞,静的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像是密集而落的鼓点。
手里的蛋糕袋没拿稳,一根线绳滑脱手心,已经有另一只手帮她稳稳接住。
车窗被傅砚初占据,沈听月手抽不回来,没有支点的晃在空中。
直到被带着搂向他的脖子,傅砚初退开些许,锋利的喉结滚了滚,“月月,既然和我结婚了,就要负责到底。”
沈听月呼吸被搅的混乱,无意识的轻轻颤声,“会……会的。”
她浑身着软,声音是软糯商量的语气,眨着眼问,“他们拍好了吗?”
傅砚初在她额前轻吻了一下,手慢慢从身后收回。
没忍住,但又不想吓着她。
掌心擦过她头顶时揉了揉,他提过浅色的蛋糕袋拿在手里,“到家给我信息。”
直到车影驶出地库,他侧眸看向暗处,“是需要我请你出来,还是你自己被抓进警局。”
沉默一瞬,一道人影从车后走出。
黑衣男还在实习期,抓个热点拍个素材全拿命在拼。
他讪讪笑道,“抱歉傅总,无意打扰,我这就删。”
傅砚初:“等等。”
黑衣男犹豫,糟了,看他刚刚对自己老婆那股爱惜劲,恨不得护着稀世珍宝一般,自己该不会被打死吧。
傅砚初让他过去,“照片给我看看。”
他拿的是公司里配置最一般的那台,巴博斯底盘高,傅砚初现的又快,根本没拍到什么,顶多那只露出的手。
面前的人按着相机键一张张翻过,直到检查完,打开手机,礼貌但带着不容置喙地嗓音传来,“麻烦传给我一份。”
黑衣男:是我聋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傅砚初语气淡淡:“拍的不错,照片可以继续,全网独家,你不算亏。”
黑衣男经历了当狗仔最魔幻的时刻,把照片面对面快传给那位后,不仅没被拎出去,还是前台接待笑意盈盈地递了份夜宵从后门送走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传说中的大boss分明是想暗戳戳秀恩爱。
坐回车内,他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匆匆摸出笔记本狂码文案,半个小时后,取了个非常炸裂的标题。
另一边,沈听月脸颊热,回家洗漱完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在床上摊煎饼。
她现在何止没有睡意,根本十分清醒。
好像从出家门想去帮他澄清绯闻开始,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偏离。
庆幸的是傅砚初没和她一起回来,否则她估计连车都下不了。
手脚酥软的感觉无比陌生,从牵手到差一点的接吻,他们好像一步步被推进了亲密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