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刚用刀,割开绑着光渡双脚的绳索。
王甘震惊非常,没注意光渡已经从地面蜷缩身体的姿势,悄悄改成了单膝跪地。
刃身如镜,火焰跳跃其上。
刀索横切入骨,马腿会当场飞离。
光渡双手仍然绑着,可他却将被绑缚的双手并于身前,从下而上猛力一掼,重重锤在他的手腕穴位上。
而第二阵,却是天威雷震,不容错认。
暗雷无声。
纵使李元阙可做千人敌,也必死无疑。
新生之雷,震动百里,浩浩殇殇。
他双手张开拉到极致,也不足两米,自然也拔不出刀。
这是王甘掐出来的印子。
白兆睿在轻骑队中中军之位,弓骑紧随其后。
光渡抬起脸,露出不堪受辱的神色。
一片慌乱之中,若李元阙正好现不远处的祭台位置,而此时身后还有骑兵穷追猛打,这个时候,他会有多少时间来细细思量?
王甘猛然回神,吓了一跳,回头咒骂道:“他娘的,什么动静!吓我一跳!”
只是在这样安静的黑暗中,他们手中持着火把,就像一个巨大的、明亮的靶子。
“难道是……拼了命的服侍,把你身上的……榨干了?还是说,是有人弄你时太过兴奋……”
光渡踢刀、架刀的动作是如此的娴熟,仿佛他已经用过这把刀千百遍。
“沛泽雨霖的……沛泽。”
他们离祭台有一些距离,听不到祭台下层的声音。
毕竟这种束缚,分不开腿。
王甘习武多年,力气不小,都要憋红了脸,才能将这把刀勉强取下。
“副统领,好像是外面打雷了。”
王甘顿觉丢脸。
只看虚陇试剑后,都啰耶留在地面上未干的血,就可知其一二锋芒。
这把刀立在地上时,甚至比王甘还要高上整整一截。
只是白兆睿很快现了问题。
这处简陋的祭台,内部空间不大。
“看到了吗?这个就是我们从李元阙手里缴获的刀——斩-马-刀,这个长度,这个重量,一刀横劈出去,活生生的马脊骨都给你击成两截,更别说人了。”
隔间中的声音,短暂地停了一瞬。
刀尖正在光渡的身体上打着圈。
这说明先锋遭遇敌袭,也已经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