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绝色看他一直皱着眉:“很疼?快点把手起开,我给你擦药。”
“不要!”滕金俊吼一声滕二,“金顺!”
“啊,大哥啊,我想起来我地里还有活呢,你好好养着啊。”滕二很不厚道地拔腿就跑,把自家哥哥送进了“温柔色女乡”。
“我们也走。”贾倾国一把拉过呆愣的安瑜可,扯着出了门。
滕金俊见此,头埋进枕头里,他认命了。
“之前看你一副机灵样,现在怎么傻成这样了?”贾倾国敲敲安瑜可的头。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安瑜可拍开他的手。
贾倾国挠了挠自己脑袋:“嗯,我见过你很多次了,只是你没注意到我。”
安瑜可见他这样,他才傻呢,可是嘴上没说,就对他笑了笑。
“如意,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安瑜可走上屋后的小径就看到古越歌远远地站着,见她走近身后还跟着贾倾国,他便迎了上来。
“倾国大哥,你怎么在这?”
“哦,刚刚在滕金俊家碰上了,以后看着她点,别坏了我妹妹的好事。”贾倾国意味深长地瞄着他们俩。
古越歌看安瑜可一脸诧异,轻轻笑出了声,牵过她的手:“知道了。”
“什么时候有空来找我一下,我有话对你说。”贾倾国转身走着还留下这么句话。
“越歌,贾倾国那是什么意思?”安瑜可脚步一顿,拉住了古越歌。
“你没看出来?”古越歌斜觑着她。
“也不是没看出来,但是……”安瑜可抱住他的胳膊,“你仔细跟我说。”
古越歌捏捏她的手背:“绝色喜欢滕大,倾国这个做哥哥的在一旁推波助澜,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古越歌点头。
“但是滕金俊那样,能成吗?”安瑜可有些疑惑。
“滕大是还觊觎着你,但是绝色她,嗯,是个好姑娘。你要相信,绝色一定可以拿下他的。”
“你,是不是也推波助澜了?”安瑜可眯着眼,他绝对是会推着情敌往“火坑”里跳的人。
“嗯,我只,偶尔帮了个小忙。”古越歌面上一热,舌头打了个结。
“那滕金俊受伤,你是不是也帮了一把?我记得你昨天好像提了一下,但是没仔细说。”安瑜可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头。
“我,只是看绝色很辛苦,毕竟女追男隔层纱嘛,但是滕金俊面前那是一座大冰山啊,我就帮他一把,让他从山顶上滚了下来……”
“说人话,什么冰山山顶的。”安瑜可心想他看了一段时间的书,讲话都绕了。
“其实就是滕金俊对绝色太冷淡了,昨天绝色跟他怄气就爬到了一棵杉树顶上,想抓一只松鼠来玩玩。可是吧,她爬上去,松鼠没抓着,人却下不来了。她叫我救她,我就故意不去,然后在滕金俊耳边吹了阵风,再加上滕二,他不去救也不成啊。”古越歌讲起来眉飞色舞,对于自己的“落井下石”喜形于色,“他爬树爬到一半,我就觉着,要是他受点小伤就不能缠着你啦,我就吓了绝色一下,她就摔下来了,然后,滕大就被压在下面撞了腰。”
“你,真是,太坏了!”安瑜可不敢相信,这还是她初识的那个呆瓜吗?
“如意,我怕他总盯着你,我不喜欢。”古越歌挠着她的手心,语气略带撒娇。
安瑜可白他一眼,还能说什么,只能祝滕金俊自求多福,贾绝色谋得幸福了。
“小越哥。”忽而,姚六嫂就站在路那头搓着手局促地叫道。因为岳驰方来到湄阳镇之后,安瑜可他们和姚六嫂就摊开了,姚六嫂自知理亏就去绝味阁那儿退了生意,两边都当什么事没发生。可是安瑜可没有追究姚六嫂,姚六嫂看着他们却心虚了,所以平时都避让着尽量不见面,省得面子挂不住。
安瑜可虽然不怪她了,可心中终究是有芥蒂的,那么贪的女人,平时性情还不好。而且她就站在那里,虽然气势低了,可那样看着古越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占了古越歌便宜,皱着眉问道:“有什么事?”
“我就想问问小越哥,有没有见着我们家老六,他已经好多天没着家了。”姚六嫂继续搓手,几乎要搓块皮下来。
“咦,老六不着家,你问越歌做什么?”安瑜可挑眉。
“这,我上一次还见到老六和小越哥在一块儿说着话,我就想问问。”姚六嫂低下头去。
“我也好多天没看见他了。”古越歌把安瑜可拦到身后去。
“可是……”姚六嫂忽而眼睛一红,开始抹泪。
“可是什么?”
姚六嫂呜咽几声:“王家丢了两个小银狮子,大家都说是老六偷的,本来想等他回来问的。可这都好多天没回来了,贾家人更是觉得老六是偷了东西遁逃了,我也没看见他,我对着他们辩驳不了啊。”
安瑜可听她哭,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一些:“我和越歌都没看见,你到别处找去吧。”
“知道了。”姚六嫂用袖子按按眼角,转身离去。
“如意,其实,我可能知道姚老六在哪里。”
“什么?”安瑜可瞪大了眼,“他在哪里?”
☆、38偷窥
“可能在拾酒楼的酒娘那里。”古越歌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呢?”
“我怕嫂子伤心。”
“她既知道自家男人相公风流,而且几乎整个外田村都知道了,你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安瑜可心想被诬陷偷了东西可不好,反正姚老六在外面的那点破事已经家喻户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