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珠轻轻地摇头,但只是这一眼,季源飞快地转过头去,拿着银剑站到了宫殿中央。
他拿起佩剑,周遭的鼓乐响起,随着他的动作,时而激昂,时而高亢。他的身姿婉若游龙,配合着剑花,红穗子在空中留下残影。
众人看得沉醉,唯有季云珠深深地担心着变故。
季源手持银剑,飞快地转着圈,朝着人群中转去,几乎是和众人面前擦过,众人还丝毫不觉危险,纷纷鼓掌喝彩。
季源转到陆裴面前时,陆裴在饮酒,他身后没有侍卫,眼下的黑痣瞩目,他甚至朝季源温婉一笑。
电光火石之间,季源收紧银剑,猛地朝着陆裴刺去。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陆裴的玉笛摆在桌边,他不慌不忙,耳边是银剑刺来的剑鸣,他只用些许内力拍在桌上。
“噌!”
玉笛飞起,迎上了刺来的银剑,粉碎成渣。
季源没想到陆裴竟然会武功,但他并不慌张,见陆裴用玉笛化解了他一件,攻势越发猛烈,借着药浴的效果,三招之内生生将陆裴逼到了角落了,刺伤了他左边肩胛。
众人反应过来,武官想要动手,一起身运功,便腿软倒地,“这是怎么回事?!”
“护驾!”太监惊慌大喊。
禁卫从门口涌进,手持利刃护住了太后。
“酒里有毒。”季云珠言简意赅。
果然,诸位武官一运功,那毒立即反噬其身,纷纷站不住往下倒。
“去死吧!”
季源骑在陆裴身上,他大喝一声,手持银剑,双目杀红,朝着陆裴的胸口刺去。
“铛!”
一支箭矢飞来,震开了他的银剑,季源震得手掌发麻,死死地盯着来人。
只见一双黑靴迈入殿内,那长腿男人身着黑色衣袍,金丝滚边,红枫刺在袍角,分外惹眼。
“赵无敛!你怎么才来?”沈朝气笑。
“回皇上,臣救驾来迟,但……也好像不是太迟。”赵无敛笑了笑。
季云珠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朝赵无敛喊道:“小心那香炉!”
赵无敛闻言,瞥向了殿里燃烧正旺的两个香炉,他刚要动,一柄长剑就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赵大人,奉劝你还是不要轻易动手了,只要是进了这殿里,闻了这香的人,都不能运功,一旦运功,可就要经脉逆转受损了。”肖戚冷道。
“是吗?”赵无敛反问。
他回头抬脚一踹,便将肖戚踹出了数米远,用足了十成的功力。
季源见他动手,身体里的澎湃内力涌动,他根本控制不过自己的肌肉,姿势诡异地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了赵无敛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