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点点头,笑着道,“而你是唯一能杀死我的利剑。”
高望说,他想过很多方法都无法毁去人偶的心脏。
原来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
因爱而生的心脏,最终也只会因为爱意泯灭而消亡。
“像个凄惨的童话故事。”我说。
他却道:“是我们知足常乐的一生。”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这几天是日更,一滴存稿都没了,泪T^T
第49章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吧
“你怎么过来的?”没有身份,没有钱,怎么从蝉溪那个偏僻的小村子里出来?
“高望,”他说,“他留了很多钱。”
“……什么?”
高望死后,他独自一人在地下室中,花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把自己组装好,可以行动自如后,他就一心想来找我。
他离开了地下室,以为重获自由,却没想到外面还有比重获自由更大的难题。渺渺天地间,没钱,没身份,寸步难行。光是离开蝉溪这个小村子都困难重重。
也就是这时,他现高望遗留在屋里的手机。
时间过了太久,给关机的手机重新充上电后,他想到了还可以走电子支付,他在我身边时已经将手机这种东西摸了个大概,会基本的操作了,于是他顺利打开高望的账户,现里面赫然有一大笔充裕的钱。
这笔钱足够让他走出蝉溪了。
高望没有子女,这笔钱自然就成了无人使用的遗产。
他想,地下的高望如果知道他活着时辛辛苦苦赚的钱此刻就这么放着吃灰,一定会气活过来,他肯定是更希望这些钱能够派上用武之地。
他是被高望制造出来的,用人类的关系来讲,他应该也算是高望的半个孩子。既然是这样,遗产让孩子用不就是天经地义?
于是他欣然接手了高望的手机,可惜他不知道支付密码。
他捣鼓很久无果,决定回去问问他的好朋友,地下工作室里的那颗心脏。
它和高望相处这么久,可能会知道密码,只是这么猜测,没想到它竟然还真的知道。
那串简单的数字是某人的生日日期属于高望早早死去的爱人鸣戈。
高望的生活里处处都充斥着鸣戈的影子,他时时刻刻记挂着,怀念着,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那只蠢笨的人偶分明早已一清二楚。
却还是清醒着沉沦,清醒着痛苦。
告别他的人偶朋友之后,他就揣着一部手机坦坦荡荡地上了路。
坐不了飞机,就坐大巴,坐路边载客的摩托,离开蝉溪之后,他学会了看地图,屏幕上长长的一条线是他和我之间漫长的距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只知道每往前走一步,就离我近一步。
轮渡,自行车,步行,为了见我,他几乎把所有能使的法子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