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夹住我了。”他用力甩手,企图把它甩开。
“别动,你越动它夹得越紧。”潘辰止住他,急忙起身找来一根筷子。
“你干嘛?”雷厉惊恐得脸都变了形。
“把它戳死。”潘辰捏住螃蟹肚,拿起筷子,猛地插入蟹头的两个小眼,换来螃蟹更用力的挣扎。
“不行,它动得更厉害了。”雷厉惊呼。
“嘘,别乱动。”潘辰安抚道,“它一会儿就松开了。”
过了几秒,蟹钳还是没松开。雷厉急了,“这什么狗屁方法,到底行不行。”
“行的。”潘辰语气很肯定,“这是我爷爷教我的,他是渔民。”
话音刚落,前一秒还在奋力挣扎的螃蟹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力气,纹丝不动的大钳子也慢慢松开。
察觉到松动,雷厉赶忙拖出手指,往后退了两大步,远离危险。
潘辰把死掉的螃蟹扔进水槽,再来看他的手。青蟹的钳子很大,这么一夹,已夹了一个大血口。
“家里有药箱吗?”她问。
“不知道。”雷厉语气不善。
“先出去吧。”体谅他被夹伤心情会不好,潘辰也不再嘲讽他“一无所知”。
到客厅后,她抽出几张面纸包住他的伤口,“你先按住,我去找药箱。”
“可能在视听柜下面。”他推测。
还真被他猜对了,就在视听柜下。箱子里的东西很全,不过想想,应该不是他自己准备的。
从里面拿出碘酒球和创口贴。潘辰半跪在他身前,握住他的手,先解开了上面的面纸,再用碘酒球消毒。
伤口沾了碘酒,疼得雷厉抽了口气。
“疼吗?”
“废话,你被夹一下试试。”雷厉呛声。
“谁叫你突然冲上来抓它的腿。”潘辰嘟囔。
“我还不是想救你。”雷厉没好气地吼道,“你在哪儿大呼小叫的,我以为你被它夹住了。”
“我只是被它勾了一下。”她撇嘴嘀咕,“我才不会像你这么笨,直接抓它的钳子。”
“谁笨了。”雷厉不干了。
“行、行,你不笨。”潘辰又取了块棉球压上去。
雷厉嘶气,“轻、轻点。”
“好。”潘辰想了想,低下头朝伤口吹气。
凉飕飕的风吹在火辣辣的伤口上带来一股奇异的舒爽。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