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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事变(第2页)

“因为本源,因为本源孕育的真神已是凌驾至足造物主与邪恶的绝高,因为毁灭真神的神圣帝皇更是目空祂们的无上。”

祖先生略感哑然,很想嘲讽这比童话更幼稚的故事,又难于开口,因为贤者的目光是衰老的恳切,是绝不会欺瞒的真实。

“接着,神圣帝皇命祂们遁逃,将至高萨仑外的一切生灵抹除,作为对无知者来冒犯的处罚。”

“这是…何意?”

“我们的神圣帝皇,你梁人的「无上天武」灭杀了宇宙内的一切生命、存在与文明,”贤者眼起幽红,抬指轻触学徒的额头,为迷途的羊羔引路,“现在,我的学生,看吧,看那些古老的往事吧。”

与之同时,戏谑的声音刺入他的思想,令夹在贤者与天晶之间的意识跃如残烛:

“嘿嘿,爸爸,要我帮忙了…”

贤者的本源从指尖涌入学徒的脑海,助他重临五千年前的时代,亲见当日的恐怖。待这恐怖消退,不可说的声、不可转的人、不可论的情一幕幕涌现,将知识、见闻与思绪化为散不开的低语,萦绕在耳畔。哪怕他起身告退,这些话语依然在重复,蚕食他原本的观念与思想,夺取他原本的…

性格。

罕见的,贤者推开门,目送学徒远去。看啊,那沉稳的步伐是多么干练,那背负的双手是何等庄严。迟暮而不蹒跚,年轻却不冒然,这是祖先生的背影,也是贤者的背影。

回屋后,他不曾多瞥夫人一眼,径直落座,闭目沉思。他的一言未,惹得书桌旁的茉亚柳眉微蹙:“你不高兴吗?祖?”

他只是回答:“不,夫人,我很好。”

茉亚知道丈夫不会这样冷漠,便放下手捧的书,坐到他的身旁,正要开口,却听见自内心的呼唤:“嘘,别吱声!好乖乖,千万别吱声!他妈的,我没猜错,这老不死的是要害我!我说他能瞧上我这等废物!他姥姥的,他娘的…跑吧,咱们找机会跑吧!”

“到底怎么了?祖?”

“妈妈!妈妈好…好笨!”天晶的嬉笑适时传开,“老鬼想夺走爸爸的身体…将意识…将自己…将…将灵魂转入爸爸的身体啊!嘿嘿,妈妈听得懂?听得懂吗?”

骇人听闻的消息,茉亚亦是失色:“不可能,贤者的传承是将力量赐予弟子,不可能…”

“妈妈…真笨啊?妈妈带爸爸来,给老鬼当备用品,又不知道老鬼的秘密!永存的办法!”天晶还在笑,笑得调皮、笑得可憎,“老鬼每次被本源侵蚀…快扛不住了,就要…就要换一个人!一个…身体!”

有天晶的提点,茉亚与贤者认识的事情,祖先生自是了然于心,早同她谈论过贤者的目的。据茉亚所知,贤者的寿命并非永恒,务必在魂归天国前将力量与使命传承给一位学徒,使之担当重责,履行守卫奥兰德家族与整个大地的承诺。祖先生虽不愿相信强如贤者的继承者没有永生之法门,但灰都的生活和大公的信赖与天晶的威胁却告诉他,留在贤者身边学习是有益无害的美事。

可方才,那一指送来的本源断了他的念想。

他感觉得到,若无天晶相助,自己的意志、思想、记忆会被那些涌入的画面挤占,自己会变成一个陌生的、不,熟悉的人…

成为送来那些画面的贤者。

“相信了?爸爸相信了?”天晶的童音忽男忽女,顽皮到让他寒,“相信了吗?嘿,爸爸知道,老鬼屋里的雕像是怎么来的吗?”

“有话快说!”

“是…老鬼的前身!上一个老鬼!为了纪念以前的老鬼,新的老鬼,会用我的力量,让上一个自己变成…雕像、石像,石像!永远永远看着,永远永远陪着,好玩吧?吓人吧?嘿嘿嘿…”

“收口!”心里在训斥天晶,面色又波澜未起,祖先生太难了。他不敢多看妻子一眼,不敢主动握向妻子,只敢模仿贤者的神态,装成老态龙钟的活雕塑,拼命想出脱身之法,“茉亚,要委屈你了。”

“有办法了?祖,快说吧。”

“这些天,我得学着老不死的样,不便走动…天晶,说,老不死的本源叫什么?”

“视界,观望过去与当下的视界呀,爸爸真笨,这都想不出来,真…”

祖先生可不愿多理这摸不着的小鬼,仍是紧闭双目,与茉亚沟通:“过几天,你去找卡特莱,按我说的办…”

交代完茉亚须办好的要紧事,他回问天晶:“你真的是初诞天晶?莫不是封存在老…贤者身边的怪物?”

“我是!我就是!老鬼哪能管住我!我…我是…我是谁关起来的?关在…”

转眼间,天晶的焦虑成了惘然。这不是祖先生第一次试着问明它的历史,每逢此景,它的顽劣和自信都悉数逃逸,语气只余无知的惧。它的惧与今日听得的消息,帮祖先生明白…

所谓的初诞天晶,定是贤者口中曾与无上天武交手的强敌。具体是哪位,他管不着,只要足够古老,有能耐帮他逃出贤者的魔掌,这狗屁的初诞天晶,就有不可估量的价值。

“乖儿,爹心有不安啊,”祖张开眼,冷声唤醒迷茫的天晶,心里有火,眼底有光,“有些狗,平日尽爱对主子亮牙,可要是主子喊一句,它立马竖了尾巴,吐舌谄媚,你说,这要得吗?”

“爸爸…爸爸在说什么?”

“我是怕,你临阵缩脚,卖了咱啊。”

“不!不会…我要!我要逃出老鬼的…逃出老鬼的…”

“逃出贤者的手心,是吧?”祖抬高手,看向手背,才现来灰都的这些年,因为常坐屋中,肤色也开始白,就像大公和贤者那般的惨白,嘴与眼不由笑出不可见的弯度,“说,贤者凭什么压制你?你又凭什么借我摆脱他?说,统统说,说个明白,否则,就别想我帮你、你帮我。”

在祖先生忙着拷问天晶时,他的同乡卡特莱刚巧结束给大公的汇报,回房打起鼾。负责打扫他房间的女佣合上门,朝伙伴抱怨,说这卡特莱先生和祖先生同是异国人,却生得五大三粗,笑得憨傻,好些毛病劝了也不改,怕是得独身一辈子。

门外女佣的埋怨,门内鼾声如雷的卡特莱听得清楚,兀自争辩:“格威兰人真笨。没老婆,吃一样钱的饭,吃得多;吃一样分量的饭,吃得便宜。不比隔壁那个被婆娘抱着找大夫的呆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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