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驀然想起黎霽塵和她說的一句,你不覺得顧津南有些黏你嗎。
聽到這樣的話,西蕎第一時間自然哄男友去了,說兩人都是獨女,從小像兄妹像玩伴一樣長大的。她爸媽離婚了,季姨特別照顧她,因著這層關係,和顧津南來往多也正常。
黎霽塵聽罷「哦」一聲,臉上顯然是不快的神色,既然是男友,當然光明正大吃起醋來。
西蕎第一次戀愛,且是個直腸子,直接就和顧津南說:「咱倆暫時得保持距離。」
顧津南的聲音像在冰水裡浸過似的:「我巴不得。」
這會兒沉靜想想,顧津南是有點黏她的意思,體現在沒事找事上。
聽到前邊電話結束了,西蕎揶揄他:「臨時加班連都逃不掉啊。」
顧津南從後視鏡覷來一眼,問要不要坐回副駕駛,不然就把東西收好。
孟西蕎提溜著大號托特包,挪回副駕駛。
顧津南只顧看著路,打著方向盤右轉,出了這個路口後才回應那句:「你來試試總裁的日子?」
「沒興。」
他動了幾毫米下巴:「也是,你要有興,你爸也不急著找姑爺接班了。」
見他挑起這話頭,西蕎斜乜這人一眼,「那都隔著幾層肚皮的人了,我可怕被吃絕戶。他倆就是太閒了來折磨我。」
又說:「你媽呢?」
「早消停了。」
「怎麼消停的?教教我。」
大概三四次呼吸的時間後,顧津南才開口,視線一直盯著前邊後退的商業街景,「我就說,半年或一年,我自己會帶人回家。」
西蕎大失所望的樣子:「這樣明顯搪塞的話你媽也信?」
「怎麼就不能是她對我有信心呢?」
西蕎認真打量了他一眼,瞧見那微微往上彎的眼角。
「我看是你有信心。」
顧津南直起背,正起神色,斂了那抹笑,「有點,但不多。」
鬼使神差的,西蕎嗯嗯兩聲含糊應了,沒繼續這話題,只低下頭去看採訪稿。
軋軋的汽車聲響回雁園,顧津南極為自然地在沙發上坐下,一副等她動手的模樣。
西蕎擰開水龍頭,水柱打在瓷碗裡,沙沙地攪出漩渦,她斜靠在島台邊等水滿時,由對面的鏡面櫃瞧見自己的樣子。
鏡子右下角是顧津南交疊的一雙腿,她後退兩步,那鏡子裡的空間也擴大開去,目光緩緩而上,倏地撞進顧津南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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