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虽然明知答案,向斐然也留了她转圜的后路,“如果你也是丁克的话,我可以明天就去结扎。”
商明宝噘着唇:“我不是,但是如果你是的话……”她眼珠子转了一圈,缓兵之计:“我要想想,还得做做爸爸妈妈的工作。”
惨了!他可能会要商檠业打断腿扔出门!
向斐然指腹揉一揉她的脸:“喜欢小孩?”
商明宝点点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商明宝的双眼明亮有神:“为什么有关人生的喜欢和不喜欢,都要讲一个理由?我也有丁克的朋友,我从不问他们为什么不喜欢小孩。斐然哥哥,我越来越觉得,有关人生的选择根本不需要问为什么。当初你是不婚主义,我也不该问为什么。一条条地列理由,是为了辩论、说服和争吵吗?”
向斐然深深而漫长地望着她,商明宝被他看得受不了,主动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
她忍着身体里的热潮一本正经:“要是别人问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向斐然,我也拒绝回答。但是,我倒是可以喋喋不休地说上一个小时他的优点。不过,即使说上了一个小时的优点,那也并不足以解释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向斐然捉起她的手,贴到自己心口。那里跳得很快,震得他胸腔酥麻。
“哪里学来的花言巧语?”他亲亲她烫的耳尖。
商明宝更深地埋在他颈窝:“这个不土了吧?”
她身体那么纤细,像一束花那样被他交臂拥得紧紧的,纯白的花瓣上快要留下他用力的印记。
“至于生几个……”商明宝意味深长地停顿,“我妈妈生了五个呢。”
“……”
感动一秒钟退潮。
向斐然:“……免谈。”
商明宝唇角乱翘,故意问:“为什么?有兄弟姐妹一起长大真的很有意思。”
“吵。”
“四个?”她仍逗他。
“也吵。”
商明宝抿住唇角,做出很失落的样子:“好吧,那就生一个孤孤单单地长大好了。”
向斐然欣赏了会儿她拙
劣的演技,高挺的鼻尖抵上了她敏感的颈侧,一边亲吻一边字句清晰:“我比较想知道,你在尼泊尔对着生死垂危的‘我’的时候,说的是几个。”
商明宝瞳孔瞪圆,身体里外都僵住。
被现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支吾着,嘟嘟囔囔抵赖,“我可没去过尼泊尔,这辈子都不打算去了。”
向斐然唇角微抬,继续一本正经地问:“你这么狠心,年年清明打算怎么不放过我?带你老公来刺激我?”
“……”
商明宝百口莫辩口干舌燥,面皮被浴室灯晒得滚烫,怪起那个徒步者。
都神志不清了的人,怎么把八卦记得这么牢……
“才没有说过这种话。”她不认了,皱着泛红的鼻尖:“离间,谁在离间我们?”
向斐然闷声失笑,但还是双手环胸,姿态散漫地反问:“是么?”
商明宝合腰抱他,仰脸卖乖:“当然,我哪有别的老公?我的老公就是你。”
一直游刃有余的男人,在这句话后喉结滚了滚,滚出轻微的一声咳嗽。
“再说一遍。”他眸中的注视深邃。
商明宝抿了抿唇,感到浑身上下一阵燎原的热度:“你听到了。”
“没听到。”
又说:“确实,戴了我的钻戒,是该换称呼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冷酷的脸庞上面色未改,但眼睫垂着,喉结也不上不下,怕吞咽暴露内心紧张。
谁啊,环着臂的姿态看上去这么松弛,实际上哪哪儿都在用力,心跳快得他受不住。
商明宝的齿尖磨着抿含进的下唇:“你说过比较喜欢斐然哥哥的……”
向斐然面色装出来的酷:“成年人了,该叫成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