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时,夺命游戏。
可比他几句暴躁泄的毒舌话,要来的凶狠彪悍。
肖眠又一次起身走到郑淑的身边,给她拔掉针管,手法娴熟的贴好创可贴,力度恰好的按压,防止血液回流。
两分钟后,他又一次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只是她的衣服……怎么这么湿!
老话说的好,医生面前无男女,可他也得尽最大限度的为病人考量。
这才是所谓医者仁心。
肖眠打着哈欠起身,去喊醒同值夜班的女同事,让帮忙换一下衣服。
十几分钟后,女同事离开,郑淑被换好病号服。
肖眠再一次探郑淑的额头温度,又降低一点。
他从抽屉柜里取出测温仪,对着郑淑的额头测,36。5°——人体的正常温度。
他这才放心,回到他的折叠床上躺下。
关灯,睡觉。
淡淡月光下的病房内,肖眠第一次睡不着。
双眼睁的大大的,心里憋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气,说不上来因为什么。
他反反复复在心里面问他自己,为什么有测温仪不用,非要上手量人家姑娘的额头温度?
难道你觉得你的手,能比测温仪还准确?
脑海中两个小人在打架,相互交战,谁也不肯让谁。
真是莫名其妙!
临睡前最后一点意识——他为什么还在想落汤鸡!
当第二天明亮的朝阳,从东方升起,带来崭新的希望时,郑淑饿了一晚上的肚子,开始出饥肠辘辘的咕咕声。
太阳的神奇魔力,好像是天生的,它拥有带着所有人的过往一并消失的包容力,却又给人对未来以无限憧憬。
不管昨日是好是坏,一切都在太阳东升中,画上句号。
“饿了?”
肖眠问。
郑淑点点头,烧懵的大脑,此刻开始清明不少。
鼻尖传来阵阵豆浆和油条的香气,新鲜出炉,味道绝佳。
“别看,看了也不给你吃。”
肖眠拆开一次性筷子,在对方可怜兮兮的目光中,又默默将一次性筷子递给郑淑。
郑淑不说话,只是颓丧的低下头,好不委屈。
肖眠的心,一瞬间像是被毛茸茸的小爪子给挠了下,整个人瞬间不在状态。
再开口说话时,他都明显感觉到,他的声音开始夹了!
“你要不吃点?还热着呢。”
郑淑这才抬头,抿唇,还是不说话,表情仍旧是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肖眠坚硬如铁的心,开始来回翻滚,无形之中有一根绳,牵引着他的前进方向。
“落汤鸡?”
又一次,很有耐心的开口,他音量都不敢大一点,唯恐面前的小姑娘委屈难过。
郑淑捏住筷子的手一紧,下一秒,她掀开被子下床,当着肖眠的面,哼哧哼哧的将豆浆和油条全部吃完,当她的肚子饱了,这才听见肖眠的咕咕咕-饿肚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