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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稀世珍宝（第2页）
柳遗风总把司徒碍人叫作小灾星。
司徒碍人却并不觉得自己是颗小灾星，她可比大灾星都要让人头疼得多。
柳遗风还没看到她，只是远远听见她的声音，就开始头疼了。
他一见到司徒碍人，就立刻跳起来用止不住颤抖的手指指着司徒碍人的鼻子，惊声问道：“你，你，你这个小灾星，是有多么嫌我活的太长，又跑来折磨我这一身老骨头。”
司徒碍人只是笑着问道：“你这不还没变成骨头吗？”
“你瞧瞧你这说的什么话……”
“况且，就算你变成骨头，被烧成一把骨灰，我也还是要折磨你。”
“你这个小灾星，早知道我就不该救你的。”
“你就嘴壳子硬，每次都说不该救我，可我每次受重伤来找你，你都心疼的跟王八一样。”
司徒碍人微笑道：“因为你比谁都清楚，这个江湖不能没有了我。”
柳遗风吹胡子道：“这个江湖没有了你，每个人都过得太平，你瞧瞧你最近都干了什么事。”
“我干了什么事？”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这次，你嫌自己命长跑去孔雀山庄，偷人家的镇庄之宝干嘛？”
“你是说孔雀翎？”
“那还能是什么？”
“你不觉得孔雀翎的威力厉害的有点太过头了吗？”
“本来就很厉害，不然为什么叫天下第一暗器。”
“孔雀山庄靠着孔雀翎已经展两百多年了，一直屹立不倒。”
“那有什么问题？”
“问题很大，因为这不符合世道运行规律。”
“扯什么鬼玩意？”
“我可没扯，试想孔雀山庄倚仗孔雀翎继续这么无法阻止的展下去，就总有一天会展到足以颠覆整个天下的地步。”
“你是说孔雀山庄会改朝换代？”
“比改朝换代还可怕的多。”
司徒碍人严肃道：“水无常形，人无常势，这才是正常的规律。”
柳遗风又瞪眼道：“那秋庄主的死又怎么说？”
“他该死。”
“他为什么该死？”
“因为他犯了错。”
“他犯了什么错？”
“一个天大的错。”
“难道他想谋反？”
“你说呢？”
司徒碍人叹息道：“无论是谁，处在他那样的位置，拥有他那样的势力，还拥有孔雀翎，都难免会有野心的。”
柳遗风又问道：“那孔雀山庄那么多的人口呢，没了孔雀翎的庇护，他们岂非要被仇家赶尽杀绝？”
“牺牲一个孔雀山庄，换来全天下的太平，换做是你，你又会怎么选？”
“唉……”
柳遗风也叹道：“这太残忍了，我是个医生，我哪边都不选。”
他接着道：“这种事情只有你能干的出来，也只有你能做得到，看来这个江湖真的不能没有了你。”
桌上摆着刚刚温好的酒。
两人对坐在桌前。
两人面前都有杯。
柳遗风率先拿起了酒壶，往自己的杯里倒酒。
可酒还没来得及从酒壶里滴下来，司徒碍人就已突然出手，将柳遗风的酒壶连带杯一起夺了过来。
柳遗风不满道：“这可是我的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