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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两日后,沐于清来找虞千鸢,说是杏林堂那边虽没有制出解药,但在解毒丸的基础上又加了几味药,可以在某些时刻压制她体内的毒,虽不能根治,但在关键时刻却够用了。
虞千鸢的心态很好,对这个结果没太失望,想来那毒焚天宗花了不少心思在上面,哪有那么容易解决。
祁临英与月归卿带着一众弟子前去清剿邪修,还算顺利地将几个据点捣毁,抓了些人回来,听说有些进度。
虞千鸢装病不肯外出,忙着查玉面阎罗的事情,温从笙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抓了一批邪修后,忽然叫人来传话,让她前往空濛岛一趟,说是有事商议。
要说虞千鸢对那日的判决没有一点意见是不可能的,可到底温从笙往日待她也很不错,要说结怨那就太夸张了,便放下手头的事前去空濛岛。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温从笙的态度很热情,且并没有要与她虚与委蛇的意思,直截了当问道:“是不是还在为那天的事情不高兴?”
“……”虞千鸢心说你也太直接了,一边面无表情道:“还好。”
温从笙微微笑道:“你也不用否认,我知道我那日的决定有失偏颇。”
虞千鸢有些不解:“那你这是?”
“在这之前,我先与你说些旁的事情吧。”温从笙做了个手势请她坐,一边为其沏茶:“昨日祁仙
尊连夜审讯,的确套出了些消息,你有兴趣么?”
虞千鸢有些莫名:“怎么,难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么?”
“你先前命你的徒弟向我禀报那毒的事情,有了些进展。这毒需以人血入药,修士效果则更佳,对么?”
虞千鸢点头,端起她推到面前的茶杯:“有新的进展了?”
温从笙道:“这次我们抓到了焚天宗内一个门主手底下的心腹,祁临英花了些手段,吐出不少东西。与其说是毒,不若称做为蛊更准确。”
一听见‘蛊’这个字,虞千鸢的眼皮就开始狂跳,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升起。
“此毒名叫‘绝魂’,中毒的人不仅不能使用灵力,且在一定时间内无法解毒的话,毒性也会渗入五脏六腑之中,灵脉尽断不说,自身修为还会尽数移到种有母蛊的人身上。”
我草。
虞千鸢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那这期限是多久?”
温从笙答道:“三个月。”
虞千鸢:…………她还是死了算了。
温从笙察觉她的表情不太对劲:“怎么?”
虞千鸢扶住额,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将实情告知,可若是自己最后真的中毒而亡,那修为无论转移到哪个邪修身上,对天鹤宗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她深吸一口气:“我要与你说一件事。”
温从笙:“什么?”
虞千鸢道:“我中毒了。”
温从笙:………………
她倏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虞千鸢:
“你说什么?!”
虞千鸢仰脸看她,显得极为淡定:“我说,我、中、毒、了。”
温从笙的脸也跟着扭曲了,她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什么时候?”
虞千鸢乖乖道:“不久之前。”
“可你不是一直都在栖迟……”温从笙顿了顿:“你与谢迟一起出去了?”
“咦?”虞千鸢惊讶于她的敏锐:“你怎么知道?”
温从笙的脑袋里晕眩了一阵,她扶着桌沿勉强站稳了:“你是以什么身份出去的?之前月归卿那两个徒弟来回禀文鳐之事说同行之人里还有个栖迟岛的师妹,莫非那就是你?”
虞千鸢惊了:“这你也能猜到?”
“…………”温从笙深呼吸:“那,谢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