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烧
成灰都认识他们。”林丽丽眼中冒出怒火,盯着镇上的方向道“他们一个叫殷呈,一个叫上官牧野,殷呈的父母都是军区高官,那个上官牧野是富的儿子。”
“什么”史导演惊呆了,怪不得这两人仪表出众,俊朗不凡,原来家世都不同凡响。
“这两个人脑袋都被驴踢了,城里不呆,偏要跑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教书,还争着对一个寡妇献媚。”
听到这里,史导演总算是听出点名堂了,林丽丽和那两个人当中某人有过不同寻常的关系,本来史导演并没打算来金山镇补拍摄乡镇场景,是林丽丽坚决要来这里拍摄。
终于懂了,林丽丽是在报复情敌。
在林丽丽气极败坏的时候,上官牧野和殷呈已经到了南枝家中,南枝听说史导演非但不要自己赔偿违约费,反而还向自己赔偿1ooo块钱,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南枝,有水喝吗我为你和史导演说了半天话,嘴都说干了。”殷呈笑得不亦乐乎。
“回去喝水,想喝多少都行。”上官牧野不由分说拉着殷呈就走。
殷呈被上官牧野拽到了车上。
南枝瞧着他们两个不禁偷笑起来,殷呈开朗热情,上官牧野看起来冷漠脸,但他也是内心火热的人,这两个男人都很可爱。
汽车动的声音响起,这时三姑的身影出现,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南枝慌的去门外扶她。不等南枝开口,三姑就把头靠在南枝的肩膀上大哭起来。
“怎么了三姑,你刚才去哪里了”
“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又去了那个女人那里,我去大闹了一场,打了那个女人几巴掌,没想到他居然护着那个老狐狸精。”
南枝扶着三姑进门,三姑身子随着抽泣不断颤动。“别哭了,哭坏了身子怎么办”南枝摸出手绢帮三姑擦泪。
“那老东西巴不得我死,死了他才称心如意,娶那个老狐狸精进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看严叔也不是这种负情寡意的人。”南枝蹙眉,镇上无人不知严叔对三姑好,到底严叔有多疼三姑呢,比如大热天里,三姑怕热,严叔就会整晚不睡给她扇风,还有
一次三姑大冬天生病,想要吃西瓜,严叔跑到县城去买,县城没有就去市里,等等。
至于三姑说的这个老狐狸精,南枝也认识,是住在江边的瘸婆,虽然是个瘸老太婆,但是眉目长得十分温柔,很多年前来到金山镇,但一直没有结婚,曾有人给她介绍对象,但被瘸婆拒绝了,孤零零的一个人过了几十年。
三姑冷笑一声,道“他会演戏呗。他和那个老狐狸精早就暗中来往了,不是一天两天,我也是偶然现他们有一腿子。那天我正好经过那老狐狸精家,碰巧就听到老不死的声音,我从窗外看,老不死抓着老狐狸精的手”
南枝本来不信严叔在外面有女人,但听三姑这么讲也不禁怀疑了。“三姑,你别伤心了,待会晚点我去问问严叔。”
“我要和老不死的离婚。”三姑咬着牙。
“这个先缓缓,不用急。”南枝知道此时三姑正在火头上,劝不住。
三姑站了起来,道“趁那老东西还没回来,我得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藏起来,还有存折,不然都得搬到老狐狸精家去了。”
南枝没有跟去,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自己插手的话最后只能里外不是人,夫妻间床头打架床尾和,凡事说不准的。
时间已过中午,是该去做饭了,待会杏花起床该嚷饿了。
以前中饭南枝都是凑和吃,或者干脆早上吃晚点,早中饭一起吃,现在多了杏花,每餐都必须准点,有时南枝虽觉得烦,但转而想想,自己岂不是更麻烦上官牧野。
南枝刚煮上饭,三姑气鼓鼓进来,身后背一个用床单包起来的大包裹,手里提着一块排骨。“枝,这排骨是我前天买的,一直没做,现在不能便宜了那家伙,你煮个汤。”
“那好吧,三姑,你进房歇歇,饭好了我叫你。”
正在忙碌,堂屋门上响起轻轻敲门声,南枝去开门,门外的是一脸尴尬的严叔。“枝,有几句想让你帮我带给你三姑。”严叔挠着头。
“严叔,你快进来。”南枝赶紧招呼。
在屋里落座后,严叔并没有开始说话,而是不断地叹气,南枝也没有催。严
叔今年6o岁,但年轻时操劳过度,显得像是7o多岁的人。南枝听三姑讲过,当年三年自然灾害时,严叔怕全家人饿肚子,深更半夜偷偷摸到藕塘里去挖藕,即使是寒天腊月里也不间断,家人靠着这些野藕活下来,而严叔却落下了严重的风湿病。
“其实”刚说出两个字,严叔又叹息一声,面颊上的皱纹便深深绽开了,仿佛是有一条八爪鱼爬到了他的脸上。“那个女人是我的老婆。”
南枝惊得目瞪口呆。
“我在认识你三姑前,是新南县人,我和她同村,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好,约定将来一定要结成夫妻。可是我家和她家父辈不睦,不允许我们结婚,于是我们两个就私奔了,但没过多久我们就被抓了回来。”
“我妈说我如果要娶她,就死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办法,只好离开了村子。后来我到了金山镇,没想到在这里一病不起,是三姑的爹救了我,等我病好后,她爹见我勤劳肯干,便把女儿嫁给了我,然后又有了儿子。这样过了两三年,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原来她自从被抓回家后,就被她爹打瘸了一条腿,因为瘸了一条腿,她在当地嫁不出去,她爹这才不再管她。”
“她到处打听我的下落,最后打听到我在金山镇,就这样找来了。可是这时候我差不多把她忘记了,当她瘸着一条腿出现在我面前时,你说我当时是多惊讶,还有愧疚。当她知道我已经娶妻生子,一句话也没说,又瘸着一条腿走了,后来她就在金山镇的一个小茅屋住了下来,一辈子也没嫁人。”
南枝沉默了,眼圈处湿漉漉的,伸手一摸,眼泪淌了下来。而这时,对面那位沧桑的老人同样是热泪盈眶,泪水横流。,,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