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酒量向来很浅,酒劲来得也快,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迷糊了起来。她摇摇晃晃的往沙走去,一屁股摔坐在沙上。韩零冽一脸无奈的看着她,然后默默地给她泡蜂蜜水去。
她在沙上坐了好一会,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她直接把她的羽绒服外套脱掉,趴睡在沙上。
韩零冽端着蜂蜜水出来,看到她衣着清凉的样子,眉头紧皱。他赶紧把自己的外套盖到她身上,轻声唤着她:“雪儿,起来喝蜂蜜水。”
女孩并不理睬他。
“乖,喝了再睡。”他轻轻摇晃着她。
她带着哭腔说:“我不喝水水。”
“起来。”他把她拉起来。
她的脸上微泛红晕,两眼些许迷离,似醉非醉:“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扶着她的身子,看着她:“你说,我听着。”
“你,威胁我!”她微醺的眼眸染上了淡淡的控诉。
他平静的问:“我怎么威胁你了?”
“你不吃药,还不吃饭,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威胁我。”
“噢?”他眼尾微微上扬,薄唇轻启:“这样就威胁到你了?”
她鼓着红彤彤的小脸,嘟着嘴说:“你还逼迫我!”
“我什么时候逼迫你了?”
“你非要我选。”她那清澈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意,委屈极了。
“我是给你选择的自由。”
“这是自由吗?”她鼻子一酸,忍不住的哽咽:“他帮了我,你也帮了我,都是要还的。可世界上只有一个我,我怎么还?”
“我不要你还。”他说的很慢,眼神坚定,咬字清晰。
“那我选择还他,你乐意吗?”挂在眼角的泪珠,摇摇欲坠。
他沉静的可怕,许久他才说:“不乐意。”
她咽着哭了出来,像个被抛弃的小孩。他心疼极了,连忙拿纸巾给她擦拭着眼泪。他小心翼翼的问出了那句,深藏已久的话:“我和他之间,你更喜欢谁?”
她扬起哭唧唧的脸,朝他大喊:“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你满意了吧!”
喜从心来,只见他眉头舒展,眼底有藏不住的喜悦。他故作平静的问:“我和他在你心里谁更重要?”
谁更重要?这可把她问倒了。一个是从小就依赖的哥哥;一个是只需一眼就怦然心动的男子。谁更重要?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哪里知道答案!
她那咋舌、呆住的样子,仿佛让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声音也变得冷清:“所以,他更重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