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嬷嬷面无惧色:“侯爷,是老奴!”
“你?!”
柳氏的心弦也重重一抖。
乔嬷嬷是柳晖兄妹俩的乳娘,也是她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她只要打死不承认,毕竟法不责众,就算国公府想要把事情闹大,只要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顶罪,国公府也不能说什么。
她就这么站出来,以荣晴现在的狠劲,保不齐日后会新账旧账一块算!
荣晴眼眸充血,怒火在眸中熊熊燃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知道针板是后宅私刑,圣上早就明文不准用了?”永诚侯怒声叱问。
“老奴也是一时气急!老奴发现大小姐偷偷溜出侯府,担心出事,白芷却怎么都不肯说!柳姨娘又在铺子里查账,老奴性子急,就说了几句狠话,谁能料到,白芷竟然仗着自己是大小姐身边的人,态度极其嚣张。”
乔嬷嬷不愧是柳氏的左膀右臂,愣是利用昨天的娶妾宴大做文章。
“你胡说!白芷性子最和善了,你问问侯府上下,哪个不说她好?”赤芍撸起袖子,就想要把乔嬷嬷的嘴巴撕烂了。
“她好不好的,老奴不知道!老奴只是担心大小姐安危!”
不愧是她的心腹,没理都能搅三分!
柳氏都忍不住想要给乔嬷嬷抚掌叫好。
把一切错处都推到荣晴私自离府上,再加上当时房间里就只有她们两人,白芷就算有嘴都说不清楚。
她忍不住扯唇,牵扯到脸颊上的伤,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目光落在荣晴的侧脸上,她危险眯眸。
昨日害她颜面扫地,今日毁她容貌,害晖儿受伤,让芊芊名声一损再损,这桩桩件件事情,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就算她现在有国公府撑腰,有洛尘逸护着,总有他们护不到的时候!
“果然是柳姨娘的心腹,面不改色,沉定自如!”荣晴似笑非笑:“即便你事出有因,是担心我,那针板怎么解释?”
乔嬷嬷看着荣晴的眼神带着轻慢。
“白芷她推搡老奴,摔碎了侯爷送给柳姨娘的礼物,又出言不逊,老奴一时气怒!”
“城门口编草帽草篓子的都没你能编!”赤芍咬牙切齿,“你怎么不说白芷她偷了侯爷送给柳姨娘的东西,被你抓了个正着?”
“赤芍,你也别动怒!老奴一开始也没想要把白芷怎么着,奈何她句句辱骂柳姨娘,老奴就让人给她点教训!”
“白芷跟我都是大小姐的丫环,你算个什么东西,轮不到你教训!”
“争吵间,白芷说侯爷还有柳姨娘很快就要厄运临头,老奴越想越不对劲,鬼使神差的就去搜了白芷的房间,发现了这个!”乔嬷嬷不理会气急的赤芍,只慢条斯理的从袖子里拿出两个小人。
众人面色又变了数变。
“巫蛊之术?!”永诚侯瞳孔地震,待他看清楚那小人身上写着他的生辰八字,怒意在眸中翻腾。
“侯爷,您说老奴能不生气,能不好好教训白芷?这样的奴婢,就算是直接杖杀了,也不为过!”乔嬷嬷添油加醋。
赤芍死死盯着那两个小人,明明知道这一切根本就是栽赃,是嫁祸,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急的抓住荣晴的手臂,失声道:“大小姐,他们在胡说八道!您快些救救白芷!”
就算现在周丽娘将白芷救了回来,可一旦巫蛊之术的事情传扬出去,那等待着白芷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