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是吧,我记得你了。”
之前虽然在这里过过一夜,但周成安睡过的女子太多,对这个秋三娘早没了半点印象。
这一句话落得郑重,秋三娘简直是心花怒放,嘴角的笑压了好半天才压下去,欠身道:
“这都是三娘应该做的。”
周成安急着带着晏清回去见家人,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侍卫走了。
另一边朱妈妈却没走。
她在圆桌边的交椅上坐下,身后秋菊院的管事战战兢兢地站着。
屋子里突然就变得冷凝起来。
苏遮月要给她倒茶,却被秋三娘按住了手,一个眼神示意,让她站到边上去。
苏遮月顿时明白过来,朱妈妈,是得秋三娘亲自倒茶侍奉的。
这一盏茶侍奉完,朱妈妈才开口说了一个字,
“坐。”
秋三娘听了,忙在旁边坐下,又再给朱妈妈倒了一杯,递上去。
朱妈妈将茶接了,却没有自己喝,而是转头递给身后秋菊院的管事,一边问道:
“听说前几日有人为难你了?”
那管事去接茶的手登时一抖,险些将茶碗都给倒翻了。
秋三娘看了他一眼,忙道:“没有没有,我是这个身份,姐姐们派给我的人,我不敢不接。”
她断不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人,之所以这么说,是一早就知道朱妈妈讨厌底下的姑娘诉苦,另一则她也给秋菊院的管事留点面子。
苏遮月这时站在她身边,虽瞧出些门道,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妈妈不知,三娘入夜时,总会疼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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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三娘惊骇一瞬,连忙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妈妈休听我这丫头胡说。”
然而不知今日是不是周成安的缘故,朱妈妈竟然脸色平常,看了苏遮月一眼,又看向秋三娘,放话道:“既然疼,那就该养个一月。”
“是。”
旁边秋菊院的管事赶忙应了一声。
秋三娘这时还愣着,一双眸子看向朱妈妈,又看向管事。
等等,这话的意思是,这一个月她都可以不接客了!
她迟钝地反应过来,一下抓紧了苏遮月的手。
那高兴的力气,差点把苏遮月都给捏痛了。
苏遮月心里笑着忍着这疼,突然想到一事,转过身去,把后面几案上一个匣子拿了过来。
秋三娘一看,猛地拍了脑袋,连忙把匣子接过,打开推到朱妈妈面前,
“都是我粗心,差点把这忘了,这是晏小公子的玉佩,方才两位公子走得急,没带上,还请妈妈转交一二。”
朱妈妈看了眼玉佩,又抬头看了她一眼,
“等下回周公子来,你自己给他吧。”
秋三娘本来已经高兴得快没边了,听到这话更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