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一座深山裡,山谷四周都是陡峭的巨峰,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那些人覺得無心廢物膿包,見無心醒了,也沒當回事。
無心問道:「你們是誰呀,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帶我來這兒幹嘛?」
「好地方。」那些人說完,把他丟進一個山洞,又道:「好好在這兒看著。」
無心問道:「看什麼?」
這些人不懷好意地笑了一笑,匆匆忙忙地走了,好像走慢一步,就會被什麼叼了去。
無心看了一下四周,沒看見什麼。
從地上坐了起,扭動身軀想要掙脫綁在身上的繩子。
在這時,他感覺前面有什麼東西,抬頭往前面看去。
前面是山洞的一處死角,什麼東西也沒有。
見鬼了。
無心低下頭繼續與身上的繩子較勁。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前面有人看著他,不由地又再抬頭起來仔細的看去。
「別看。」
司徒陌循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與此同時一手攬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蒙住他的眼睛。
熱氣!
突如其來的溫熱觸感,讓無心整個人瞬間呆住,像化成了石頭,一動不動。
他腦子裡想了千百回,卻沒敢下手去證實的事,就這麼毫無徵兆地撞了上來,撞得他以為自己心魔產生幻覺了。
隔著衣料,他感覺到的是從司徒陌循身上綿綿傳來的體溫。
此時天氣已然轉涼,這人卻仍然穿著衣料極為單薄的單衣,比常人高出許多的體溫從薄薄的布料里透出,烙在他身上,暖得有些熾燙。
還有捂著他眼睛的那隻手,雖不及他身上熾熱,卻極其溫暖。
好舒服。
真的好舒服。
好久沒這樣舒服過了。
好久?多久了?
十年?
五十年?
一百年?
他不記得了。
真的太久了,久到已經忘了除了冷以外的感覺。
司徒陌循手掌捂著無心的眼睛,掌心觸感極其細膩,卻很涼,感覺不到正常人的體溫,仿佛手覆著的是用冰鎮過的羊脂玉。
怎麼這麼涼?
司徒陌循心裡一咯噔,又見無心一動不動,放下蒙著無心眼睛的手,看向無心的臉,見無心愣愣的不知魂在哪裡,叫道:「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