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临时又加了包方便面,两个人蹲在火炉前边看雪边吃泡面时,方谊突然感慨了一句:
“我们上一次这么半夜偷吃东西,还是我读高中你读初中的时候,这一晃都十来年了。”
这是宋禧也还记得,“还差点被外公现,最后还是师兄帮忙打的掩护。”
她们已经很久不聊过去了,这个话题聊到最后总会让人很难受。
“找的时间再去看看师父吧。”方谊撑着头,眼睛里闪着水光,“许见川那个臭小子一走这么多年也不说回来看看我们,下次我要当着师父的面骂死他!”
方谊主动刷了碗,收拾好两人准备回屋睡觉时,方谊突然叫住了宋禧。
“喜喜——”方谊虽然长她三岁,但她向来嘻嘻闹闹的性子,就算宋禧闯了破天的祸,她都会把她护在身后,然后笑着安慰她:没事,喜喜别怕,师姐在呢。
她从没训过她,也不允许别人训,许见川都不行。
对方谊来说,她的底线从来只有一条,那就是宋禧。
“师父之前教过我们,人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两次。”方谊透过窗户的雪光,深深地看她,目光几乎要穿破她的眼睛,她难得严肃,“你要记得。”
方谊曾见过梁津轻,也承认他很优秀,但也是因为他,才让宋禧的初恋伤筋动骨,并在此后很长时间都无法走出来。
本就瘦弱的宋禧那段时间暴瘦,把自己扔实验室一待就是好几个通宵,最后方谊打不通电话直接坐高铁把她从实验室挖出来时,她立马就哭了。
后来方谊辞去高薪工作,搬回南陵,每天按点去学校逼她吃饭,花了大半年,她才终于缓过来。
心底怎么样方谊不清楚,至少表面上她已经伪装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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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谊给宋禧的卧室烧了个暖炉,屋里暖烘烘的,窗外正落着鹅毛大雪,房间玻璃上结了一层层雾气珠子。
宋禧在床尾坐着,等脚开始觉得冷的时候,她起身去了旁边的杂物房。
其实这间诊所并不大,前院用来看病工作,后院就是宋禧平时生活起居的地方。
她隔了三间房出来,一间她住一间现在是方谊住,还有一间小杂物房里面堆满了她的书。
杂物房在阴面,前几天下雨她把窗户关上了,现在一开门里面阴冷阴冷的。
宋禧走到一个高木箱子前,那是一只老式印着富贵牡丹的红木箱子,外公说是她妈妈当年的嫁妆,后来外公去世就留给了她。
里面是一些很有些年头的旧书,她的小人书、漫画书,还有外公生前经常看的书,什么《黄帝内经》、《伤寒论》这些。
宋禧从箱底翻出一本《本草纲目》,扉页已经泛了黄,前些年没保护好边角被虫子咬得坑坑洼洼,翻开,里面几乎每一页都有她外公的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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