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赛里斯大概丈量了一下,庭院整体约有四到五个篮球场大,封闭严实,院内看不到外面情况,外面也看不到院内情形。
单从藏匿重要人物考虑,确实是做到了隔绝内外。
走了一圈,一路上竟无人说话,韦赛里斯有点受不了:“你似乎很寡言,管家。”
他当然能感觉到,这个管家和门口的守卫疑似无垢者出身,按说的确应该沉默寡言。可伊利里欧让他来做侍奉,或者说监视,而且之前的问答都回答的挺好。
那么。
【你不刺探点什么吗?】
管家歉然回答道:“恕我怠慢,尊贵的客人。”
然后又闭了嘴。
韦赛里斯于是主动挑选话题:“我听说潘托斯也有王?”
管家有问就答:“是的,尊贵的客人,人们叫他潘托斯亲王。”
韦赛里斯随口闲聊似的:“你见过他吗?”
“见过。”管家回答,“在节日宴会时,我曾远远见过一位亲王坐在象牙和黄金轿子里巡视潘托斯。”
韦赛里斯问:“那他是潘托斯最有权势的人吗?”
“。。。”管家顿了顿,“我只是个小小的管家,不知道大人们的事情,尊贵的客人。”
韦赛里斯对管家的回答回以微笑,继续问:“你不是潘托斯人?”
管家答:“潘托斯是个商港城市,很多在潘托斯生活的人都不是出身潘托斯,尊贵的客人。”
韦赛里斯还是闲聊似的问:“你的主人也不是潘托斯人?”
();() “。。。”管家这次回答很快,“我只是个小小的管家,不知道主人的事,尊贵的客人。”
韦赛里斯又问:“我听说,当潘托斯人认为诸神生他们的气,比如输掉战争或者庄稼歉收,他们就会割开亲王的喉咙,把他献祭给诸神以平息神怒。有这回事吗?”
“。。。。。。”
“啊!”这次没等管家作出回答,一直跟在韦赛里斯身后的丹妮脚下一滑,呼出了声。
韦赛里斯站定回头,发问道:“你怎么了,丹妮莉丝?”
“我。。。”丹妮莉丝小脸上满是惊慌,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连忙垂着头道歉,“。。。抱歉。”
管家也停下脚步,侧身蹲下来,看了一会,说道:“你的脚崴了,”说着就要处理,“我需要动一下你的脚,做些简单的处理,尊贵的小姐。”
丹妮莉丝闻言不敢回答,抬头看向韦赛里斯。
韦赛里斯上前搀住丹妮莉丝,语气不可置否:“我扶她回去,这里有跌伤的药吗,去拿药。”
管家看了韦赛里斯一眼,犹豫了片刻,终究没有拒绝:“请稍候。”
“对不起。”丹妮怯怯的细声道歉。
韦赛里斯冷着脸:“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说对不起。”
说实话,韦赛里斯也不想在一个瘦小的可怜女孩面前摆出这种姿态,可原身就是这么个玩意。
眼下韦赛里斯就算态度要做转变,也不能太过急切。
而且他暂时需要丹妮莉丝继续维持这种怯懦的状态,不会多说话,不会做傻事,她只会胡思乱想,任谁都能看出她心事重重。
或许是因为韦赛里斯的态度相比从前柔和许多,丹妮下意识的小声问出心底最想知道的问题:“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韦赛里斯说了句实话:“会很久。”
丹妮的心沉下去,小声嘟囔:“可你不信任他。”
“丹妮,别说傻话了,潘托斯的亲王处境都比我们好。”韦赛里斯捏住她的手臂,冷声道,“我不要求你做什么,你只要少说话就行。”
于是丹妮住了嘴。
这小女孩被原身cpu的已经够惨,习惯了受摆布。
韦赛里斯纵然心有不忍,但还是态度强硬。
韦赛里斯毫无温柔可言的将丹妮搀回房间,手捏的丹妮臂膀生疼。
回到房间在床头坐下没多久,管家就带来了药和一盆清水。
“请脱掉鞋子,尊贵的小姐。”
就在管家要为丹妮处理脚踝的时候,韦赛里斯打断了他:“不,管家,不是你。去叫个女仆过来。”
闻言,管家愣愣看向韦赛里斯,看到对方严肃的神情,才低头致歉:“抱歉,恕我唐突,尊贵的客人。”
丹妮坐在床头,听完对话,不禁飞速扫了韦赛里斯一眼,发现他正要转头来看,慌忙低下视线,沉默等待。
韦赛里斯神情严肃,没有说话,只在那里对着手腕上的龙骨吊坠摸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