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养兵?君洛然愣了下,干什么?造反吗?
赵贤却是呡了口茶:“君府的君洛然,的确是个令人忧心的麻烦。”
话锋一转:“厉王妃嘛,厉王会替咱们除了后顾之忧的。”
不足十年未见,当初的小公子,也有了命定之人。
却偏偏是那个君府的君洛然。
君府是名门望族,权势熏天,几乎横走整个大楚。这一辈又有天定之人君洛然的存在,放之朝堂江湖,都是举足轻重的地位。
那小公子的心思是什么?
或与他一样,共谋大事?
示意君倾禾看好他们后,便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酒楼,暂不想回府,就在榕塘的街上走走。
甫明公子?是先帝的四皇子,儒雅随和,当年祖父对他也颇为赞赏,认为他品洁志高,是个令人敬佩的君子。
就是这个有文人风骨的甫明公子,被判蓄意弑父弑君,一剑要了他性命。
先帝病危之际,膝下皇子九人,该死的死,该幽禁的幽禁,除了当今圣上,就剩当时还年幼的厉北辰。
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自诩血统高贵的皇室不也是杀红了眼?
甫明公子多半是被人诬陷,但君洛然对此不感兴趣,只是想知道,酒楼中的赵贤与甫明公子是什么关系?
旧友?那他联络轩辕启做甚?
轩辕启的父亲,高瑆王,可是接甫明公子的重要人物啊。
那厉北辰,与甫明公子有何渊源?
而此刻的京都皇城后宫内,慈宁宫中迎来了个常客。
“姑母~我真的不喜欢她!”6镜荃坐在太后身侧,摇着她手臂撒娇着说。
太后时常被这还有小孩子脾气的侄女闹,因为6镜荃的父亲走的早,太后为了让她过的与寻常人一样,就常宠爱着她,有什么蛮横无理的要求也满足她。
就如同上次6镜荃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死活要嫁到厉王府中做王妃,哪怕厉北辰不容一丝余地的严词拒绝,她也拼尽全力把6镜荃塞进了厉王府。
可她没有半分作为。
惹厉北辰不痛快还没有用,留着做什么?
太后身边都是多年的老人,对这一幕都是见怪不怪了,也恭敬的候在旁边。
太后语气重:“镜儿,此事太过分了。人家君将军是皇上御旨亲封的厉王妃。如今虽没有行婚成之礼,但毕竟是名正言顺的。”
6镜荃丝毫没有听出来姑母语气加重,也认清不了位置。反而更胡搅蛮缠:
“姑母不知道,她君洛然有多嚣张,明明知道我是北辰哥哥的侍妾,是姑母的侄女,还对我横竖看不惯的,我真的不想看见她!”
“镜儿,你逾矩了。”太后抬手将6镜荃面前的茶杯添满了茶水,把手臂从她手里抽出,轻闭了眼说:“皇命不可违,你若还想待在厉王府,就不要去招惹君将军。”
这茶水一添,6镜荃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惹姑母不痛快了,没受过这等待遇的6镜荃瘪了嘴,哪怕心再有不甘,也立刻行礼出殿了。
姑母这是怎么了,当时北辰哥哥糊涂着求娶着君洛然时,不也立刻通知自己?
君洛然到底是给她身边人下了什么药?
榕塘街道上不知不觉,君洛然已经走了较长的路,现在榕塘有一半的人手都是她与厉北辰的人,自然也方便。
榕塘街道划分了染病区和正常区,君洛然走在暗处,避免了暗手行礼,溜到了染病区。
到处都是临时搭好的帐篷,暗手戴了防护在忙,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腐烂味和浓厚的熬药味。
君洛然随即掀开近处的帐帘,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个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病人。
帐篷较小,里面只躺了四五个病人,却都是病怏怏的样子,一点生机都没有。
见有人来,也没力气扭头看,几个刚刚染病的人也躺在床上,活脱脱的等死。
此处噪杂,却都是暗手忙碌交接的声音,这些病人,没有一丝声音。
转了一圈,都是这样的情况,君洛然觉得也看不出什么,便转身想走,却在草房的角落里看见一只毫不起眼的暗红色虫子。
爬上爬下,如同蚂蚁一样没有惹眼的地方。若不是君洛然细心看了眼,还真以为是蚂蚁。
蹲下,用灵力隔离轻轻的捏起虫子,不一会儿,虫子却莫名其妙的死了。
她没有用劲,只是捏起来看,不同的是,她为了防护,右手凝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