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各国、各地,前来报名购买“制冰技术”者,络绎不绝。
有了技术,就得要有原材料——硝石,否则,制毛冰?
于是,乌鸡山的硝石矿就成了下金蛋的乌鸡,大车小车的硝石被运往批市场。
然后,再被转运到各个地方,再被制成了冰,在卖。
罗圈腿叶矿长的开采小队,也由开始的几十人扩编到了几百人,天天忙得不亦乐乎。
为了帮助来往客商运货,吴心特地组织了一个志愿者装卸小组,由小汤五率领的原丐帮弟子,专门帮忙装车、装船。
这个夏季,南塘县的硝石生意,好的那是不要不要的……
然而,无论在哪个年代,“红眼病”似乎都是一种很流行的病。
吴心的硝石生意很快就传到了邻居曹县的县令耳朵里,这个姜胖子一下就红了眼睛。
“不行!”
“那乌鸡山也是曹县的地盘,他吴心卖硝石的钱怎么也该分给本县一份的啊。”姜县令拍着桌子大叫道。
“如何分一杯羹呢?”姜县令犯六难,去讨说法,同为县令,自己是七品,人家可是六品,大益国第一县令。
苦思半天,姜县令终于一拍大腿想到:“本县去找刺史大人说理去…”
柳州,刺史府。
孙忠海坐在书案前,眉头紧锁,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
几团写了字的废纸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狼藉不堪。
原因无他。
因为:前一段时间,孙刺史上奏吴心县令聚众滋事,私闯民宅,让灾民祸乱他家亲戚的折子,送往京城一个多月了,却如同泥牛入海,音信全无。
这几日,他每每想起,就郁闷之极,堂堂一个刺史,愣是拿吴心这个小县令毫无办法。
憋屈。
“报!大人,姜县令求见!”
“请!”
孙忠海搓了搓脸皮子,屁股在椅子上挪一下,坐正。
摆出刺史的威严来。
“大人!你得给本县做主啊!”姜胖子进门就哭丧着脸,跪地磕头。
“什么事?起来说话!”
“大人,您说那乌鸡山是不是曹县地盘?”姜县令站起来,气鼓鼓说道。
“算是吧,乌鸡山在南塘县与曹县交界处。”孙刺史一头雾水。
“那乌鸡山上的硝石为啥只有他南塘县来卖钱,我们曹县就不能拉去卖?”
“等等!”孙忠海伸手打住道,“卖啥、石头?”
姜胖子从怀里掏出几块硝石拍在桌子上道:“就是这种石头,乌鸡山多的是,可他吴心自己拉出来卖钱,却派人把守着,不许别人进山…”
“岂有此理!”
“哦!”孙忠海来了兴趣,拿起桌子上的小石块反复端详着。
“这叫硝石,据说用它能制冰,这天热的…”姜胖子解释道。
“好事啊!”孙忠海激动道,“同为县令,你没有去找那小县令讨个说法?”
“大人你忘了,同为县令,他是六品,小的可是七品啊!”
孙刺史点点头,眯起了眼睛,忽然义正言辞的说道,“乌鸡山属于你曹县,南塘,它更属于柳州…”
“对啊!我们三家分才是。”姜胖子抹着头上的汗,一边抱怨着煽风点火。
孙忠海的情绪,终于压不住了,他拍案而起,喝道:
“走!我们去南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