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浮现出些许迷茫,看着顾铖的眼神柔柔弱弱的,仿佛失去了主心骨,整个人都显得空灵几分,不复之前的强颜欢笑。
顾铖点点头,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我们没有成功,但也没有失败。”
他把花塞进梅比乌斯的手,转眼间,玫瑰花又变成了一枚冰蓝色的手镯,亮晶晶的,顺着窗边的点滴辉光闪烁着寒芒。
“我们做到了压制崩坏甚至战胜崩坏……但,祂无法被想象,我们最后只有栽下希望的种子。”
顾铖叹了口气。
“这次,我们会赢的。”
他抚住梅比乌斯的肩膀深深地说道。
是意有所指,还是早有定数?
一切不过是冥冥之中已经注定好的过程,在没有得到满意的结局前,这段故事无论多么曲折与悲伤……
对于顾铖来说,只是几经周折下无悔的尝试。
谁都是历史的过客,在人生中,失败往往贯穿始终。
虽说可惜,但我们好在有尝试的勇气。
“你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
出乎意料的。
梅比乌斯关心的地方在于顾铖的躯体,那副千疮百孔不知还能坚持多久的躯壳已然腐朽。
“……”
“很久。”
顾铖撒了谎。
“……”
梅比乌斯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她默默挽住顾铖的手臂,眸子离不开顾铖,生怕一个不注意对方就会从眼前消失。
“给我一管你的血。”
梅比乌斯陈述道。
顾铖没有拒绝,或者说,他不会拒绝。
光线透过帘幕逢在彼此身上,一对一对的眼眸相互交融,绘制成白昼的纱织。
“听说今天要来个新人?”
“而且还是来自之前的那个沃斯托克。”
梅比乌斯一边侍候着手术台上的顾铖,一边抽取着对方手臂里血管的血液。那副语气似乎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隐隐中又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
“哦,我见过那个小姑娘,还可以。”
顾铖的回答模棱两可,更是将这个问题加上了些许疑问。
“是吗?”
梅比乌斯眯起眼眸,手上的动作加大了几分。
但出乎她的意料,往常都会大喊大叫的顾铖竟是没有出半点声音,脸上也没有痛苦的表情,似乎梅比乌斯刚才的使坏并没有让顾铖感受到什么。
梅比乌斯沉默起来。
“怎么了?”
顾铖看向梅比乌斯。
“放心好了,你会喜欢那个新来的小姑娘的。”
以为梅比乌斯是在担心什么的顾铖微笑着说道。
梅比乌斯没有回答,就那样淡淡的看着顾铖。
“真是让人火大,糟糕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