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這雙手作惡多端的是吧?」
何茗湫說的聲音很輕,聲音迴蕩在偌大的房間裡,近乎詭異。
卡斯里爾瞳孔狠狠的縮了縮,他想掙扎,但是這個比他瘦弱的青年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死死的壓制著他,他怎麼動都擺脫不了。
殺手的第六感讓他察覺到強烈的危險。
青年作為一流殺手,怎麼也不可能如表面上那麼無害單純,絕對是有自己的手段的。
卡斯里爾落到青年手裡,下場不會好的。
卡斯里爾自己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在心慌之後,強迫自己鎮定。
藍色的眸子放鬆到之前的大小。
他苦笑一聲,「湫,我跟你開玩笑呢。」
「你剛剛那麼冷淡,我心裡難受,想你跟我多說說話。」
藍色的眼睛如同大海,盛滿了深情。
他說:「我在短暫的相處中喜歡上了你,湫,我只是有些惱怒你攆我兩次……」
「我覺得你的脾氣有點像小貓,像我以前養的小貓,它很高傲,時常對我愛搭不理。」
「所以……」
他的話說不完了,因為何茗湫把他的手踩斷了。
卡斯里爾忍痛能力不怎麼強,臉部表情扭曲了一下,直接慘叫出聲。
「該死的……你在幹嘛?」
何茗湫又踩了一腳,語調上揚,「你不是感覺到了嗎?」
他聲音輕柔,「貓咪四肢被你踩斷的時候,也是這般疼呢。」
「你……」卡斯里爾神情驟變,仿佛一直偽裝的面具此時此刻被人用刀揭開。
「你怎麼知道?」
他以為何茗湫在詐他,委屈的咬了咬唇,「湫,我從來沒有對貓下過手,我都說了,那些話是我氣急了故意說的,都是假的,你信我。」
何茗湫朝他笑,「嗯,我信你。」
卡斯里爾鬆了口氣,「我就知道湫明事理,我怎麼可能欺負弱小的貓咪。」
何茗湫笑著踩斷卡斯里爾的另一隻手,「才怪。」
「卡斯里爾先生,我判決你終身入獄,為那些枉死的毛孩子們贖罪。」
卡斯里爾痛苦哀嚎,再不見先前的帥氣。
「不,你不能送我入獄,我沒罪!」
犯了錯的人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有錯?
卡斯里爾試圖用大喊大叫的方式把賓館裡的人引來,藉此找機會逃離。
但很可惜,無論他怎麼吼叫,門外都安靜如雞。
他挫敗的努努嘴,「那些事我做的很隱蔽,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