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每靠近一分,景容就会警惕地后退两分,再这么退下去,恐怕真的要和原作一样掉下去了。
温故深呼吸了一下,尽量放松自己的表情,平和地看着景容,温声道:“好,我不过来,你也别再往后退了,好不好?”
听到这话,景容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了一丝茫然,似是有些想不通。
他没有回应温故的话,却也没再继续往后退。
趁景容一时发呆,温故立马伸手拽住了景容,然后将他一把往回拉。
为了防止刚才的事情再出现,这次温故没给景容推开他的机会,而是直接将他按在了怀里。
不知道景容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但温故想,多半是以前那些事导致的创伤后遗症,所以景容应该是把他错认成害他的人了。
怀里的景容并不安分,双手使劲拉扯,又是推又是抓,不断挣扎着。
几度挣扎失败之后,景容忽然抬起脸,一口咬在温故的肩头。
噬骨的痛楚从肩头传来,温故的眸子顿时暗了又暗,浑身也控制不住地僵硬起来,但他仍没松开景容。
不知过了多久,咬人的力道才松了下来。
温故面无表情地眯了下眼睛,道:“清醒了?”
这声音清冷低沉,一改往日的温和。
闻言,怀中人轻颤了一下,缓缓垂下头,一声不吭地埋在温故的锁骨处。
温故冷冰冰地声音再次响起:“我其实很不喜欢与人接触。”
尤其是这种方式。
把主角当成个不经事的孩子来纵容,似乎是件十分错误的决定。
该早点把他送走的。
景容很轻,温故横抱起他来,几乎不费什么力。一个身份尊贵的小少主,身上却没什么肉,反倒有些瘦弱,还硌手,轻是轻,抱起来的手感也并不怎么舒服。
加上温故本就不喜欢这种过分接近的感觉,之前忍着耐心没去想,在被这只受伤的野兽咬上一口后,这种抵触感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压都压不住。
一路上他都皱着眉。
“你是怎么到那里去的?”
悬崖离木屋极远,这么短的时间内,景容一个断了腿的人根本不可能过得去。
怀中人动了动,垂下眼,闷闷地道:“不关你的事。”
温故垂眼扫了下眼前的人,“那你能说说你为什么要咬我吗?”
景容一滞,别开脸去,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这孩子,太刺人了。
到家后,温故把景容放回床上,打了盆水,拿了药物和布条过来,这次他没有帮景容换药的打算,而是放在床头便起了身。
正要转身,却发现自己的衣袖被拉住了。
温故垂下眼帘,跟景容僵持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
刚才放下景容的时候,景容立马就别过了头,只用一个后脑勺面对温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太过明显,温故也没想往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