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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页(第1页)

远钧叫停,“ssss~~”调匀呼吸,拿手机出来,“喂~~”

冕良是不会趁远钧讲电话的时候袭击她的,当然这时他应该放开远钧,但他又怕放走她就很难抓住,所以就维持住那个抱住的姿势,想就这样等远钧讲完电话在第一时间内揍她。

问题是远钧的电话好像没那么快讲完,抱住远钧的冕良却开始心猿意马了。

发现他老板原来比他矮了一个头,怪咧,平时觉得她忒高大的。

他老板的发丝很柔顺,擦得他下巴痒痒的,而且味道清新很好闻,不知道平时她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他老板靠颈部的皮肤还蛮嫩的,很柔很薄的感觉,好像随时会融化在他臂弯里似的。

他老板腰还蛮细的嘛,他都不敢用力,怕用力就断了。

还有,老板好软哦~~

不知道给远钧电话的是谁,远钧开始还和人家有问有答的,后来光嗯嗯的很应付的样子,再后来干脆不吭声了,电话贴着耳朵纹丝不动。

冕良都能听到她手机里传来的细细的声音,对方象是在说,“喂喂,你还在吗?”

冕良很想提醒远钧,快讲电话啊,讲完我们继续打。偏偏他也中邪了,挣扎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空间太静了,静得冕良都能感觉到血管里血液在唰唰地流动,房间里呼啦拉地吹过过堂风,院子里某种植物的叶子在嘭嘭地相互碰撞,刚才他没拧紧的水龙头在滴水,水珠落在那只搪瓷脸盆里,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也不知那水滴是滴在第几滴的时候,远钧收起电话,没预兆地抬转头,长眉略扬,对冕良促狭一笑,踮起脚尖,在他颊上暖而轻软,浅浅一吻。

冕良大窘,还有点晕,脑袋沉甸甸的,象喝醉酒~~还没待清醒,远钧鞋跟重重跺在他脚上,冕良受痛大呼,松开远钧,这小姐后肘使力撞他前胸,冕良自然弯腰护胸,远钧就轮起她的手袋砸他后背,这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如流瀑三千尺,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揍完人还叱冕良,“叫你占我便宜!”

冕良此刻是人不窘了,脑袋不沉了,酒也醒了,鬼叫,“我才没占你便宜,喂,很痛诶,你想杀了我啊。”

“谁管你啊。”远钧撂下句话奔门而出。

冕良被丢在地上捂着胸呼呼喘气,半晌,才惊觉从屋里到院子都象台风扫荡过似的。没奈何起来收拾,边整理边懊恼,刚才那行为确实不上道,问题是他也不是故意的,谁让骆家那死丫头发神经呢?对,重点是他还是不知道新闻出版署那边到底会怎么处理那本书。烦死~~院门又开,冕良以为远钧去而复返,正想抬头招呼,却是娘亲回家,大呼,“冕良,出了什么事儿啊,进贼了吗?”

冕良不知如何解释,磕磕绊绊撒谎,“不是,打老鼠。”

有四天,足足四天,冕良都不知该如何与远钧相处。每个晚上都对自己说,明天要正常点了,要主动去见她,不能什么都靠慈恩转达。可第二天一到公司,他的腿就发软。眼见着骆老板没事人样走来走去,处理公事,喝茶吃面,聊天打屁。他表面装忙,镇定如常,事实上却紧张得每根毛发都是直立得象广告画里排排站的刀片。

冕良也觉得自己孬种,其实他和她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对不对?从表面分析,他抱她那是意外,他本意是想揍她的。她亲他一下那是心机,她本意是想迷惑他然后再揍他而已。事实上就是没问题咯。可他还是心虚,虚得他直作恶梦,梦里徐建设追杀他,虚得他连徐医生来接老板吃饭他都想把自己藏起来。其实他又没介入他们他紧张个屁啊。

天上诸佛啊,他韩冕良的人生现在是惨到不行了哦。

真跟骆远均再说上话还是去韩妈妈的小摊子上吃面,第五天了,冕良庆幸慈恩也在。不过没庆幸太久,就听老板逗她的小秘书,“哇赛,你一大早在这里,很容易让人误会你是从韩冕良家刚出来。”

慈恩没心没肺,“我就是要这个效果啊。”远钧大笑,慈恩下一句话打败她的灿烂笑容,慈恩说,“其实和我比起来,你更像从良哥家出来的,这片住宅区的大门还不是都长一样?”

冕良当时那个冷汗哦,湿了一后背,后悔死和这两女人坐一起吃面。

远钧平时伶牙俐齿,这时却哑口无言,冕良难得见她吃瘪,又忍不住暗暗得意,简直想颁奖给师妹。

远钧末了摆老板的臭架子,“妹妹你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你是忘了在给谁打工呢吧?”

慈恩做鬼脸,乖乖去给远钧拿茶叶蛋。

冕良终于单独与老板面对面了,不能逃避,抓紧时机开口,“那个~~那天~~”又卡住。

远钧皱眉头,目光纯净,神色安宁,“什么?说啊。”

冕良说,“书的事情,那天新闻出版署到底怎么说的?”

“还没决定,在研究。”远钧叹气,“你知道国情的了?官僚的效率没啥指望的,看他们拖到什么时候给说法吧。”

“还要等啊,真讨厌,这天儿可真热。”冕良附和,好了,正常了。他悄悄擦掉鼻尖上的一滴汗,也擦掉他真正想说的那句抱歉。“抱歉,那天太失礼了。”他本想这么说的。不过,还是不要道歉的好,因为,有点象说谎。还是这样吧,死不认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冕良家的水管上,茑萝疯长的时候,冕良在钩子的画里,看到一段关于爱情的神奇比喻。

钩子画了一个遇鬼的女孩儿,女孩儿的脸上,有着惊恐却又期待的表情,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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